这也是元朝能得到许多南方汉民归顺的主要原因。
没办法,宋末确实太坑了,十八界会子也确实把百姓的精血吸得太狠了。
最甚之时,几十贯宋钱不可贸一履。
也就是说,几十贯会子连一双草鞋都买不来,百姓还怎么活?
但是,正是这把会子打趴下的中统钞,你知道有多少平准银吗?
南北加在一块儿,也只有93万多两白银。
赵维要一下子弄回去600多万两,还不算黄金,他...他要干啥?
正懵着,就见大库之侧的树影之下,一个老人佝偻着身子缓缓走来。
大伙儿一看,正是赵维的那个老师,张师父。
老爷子七十岁高龄了,颤巍巍地走过来,赵维马上迎上去。
“师父!”
张师父点了点头,由赵维扶着来到库前,“要走?”
“嗯!”
“都带上?”
“都带上!”
“也好。按老夫教你的法子办,够元人喝一壶了。”
“弟子都记着呢!”
“嗯。”张师父一叹,“我老了,回不去了,交给你一件事。”
“师父只管说,弟子一定认真去办。”
张师父老眼一眯,直视赵维,“清、理、门、户!”
“好!”
“留梦炎、吕文焕....若他们活着,老夫死不明目!”
“弟子记下了。”
“心里有就行了,以后莫与人说是我的弟子,于名声不好。”
不等赵维出声,张师父挥了挥手,“好了,走吧......”
“老夫讲学一生,以求立学立心。可到头来,都把君子教成了小人。可是你....你是老夫唯一希望,永远当小人的弟子!”
“把你那满腹恶胆都用在元人身上...可好?”
赵维一乐,“弟子知道了,定不辱命!”
......
天光渐亮,这一夜新崖山注定无法平静。
朝阳初起,赵维看着满载待航的复兴号,看着身后从最开始就跟着他的那一百义勇,最后把目光落在血头和千多个印第安战士身上。
“血头,你自由了,可以回家了,我也要回家了!”
却没想到,血头固执地摇着头,吐出两个汉字,“名字....”
赵维一听,无语苦笑,“名字就那么重要吗?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威风的。”
血头:“不要。你给的....不算....要他们....”
说着话,回身指着那一千多印第安战士,又道:“你家...能赢一个名字。”
赵维扭不过他,只得同意,“那好吧!”
说完,又一阵头疼。
心说,幸好只有一千!否则,以狂野著称的蒙古悍卒遇上更野的、见人就要割头皮的印第安人,也不知道是啥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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