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动?”鬼丑收起卷轴用疑问的语气问道,卡勒微微摇头说道:“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绝对想不到你会做到这个地步,算起来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唉,也是难为你了。”
卡勒叹了一口气,却听鬼丑说道:“你叹什么气,我才是应该叹气的那个人吧?自从遇到你之后,我什么时候有过好日子,反倒是你,天天左拥右抱,吃尽天下美食,而我就命苦了,天天风餐露宿,唉,就算是喝了你的酒,还被你叨扰到耳朵生茧,你说你还有什么脸面叹气?”
这话说的快且急,一时间居然让卡勒没有丝毫反击的机会,等到他想要张嘴说话的时候,鬼丑却是一转身离开了大厅,看着鬼丑离去的步伐,卡勒脸上的憋屈却是转化成了凝重,鬼丑虽然还有力气跟自己斗嘴,现在却已经是连自己的步幅频率都难以控制,虽然不至于倒下,却看起来异常别扭,这是专心一事到了极致的表现,鬼丑的大脑已经告诉运转,甚至连自己的本能都受到了影响。
可他也不得不不这样,计划之中北风与温斯顿两个行省都不是鬼丑最终的目标,因为第一仗要打出气势给其他的领主带去震慑,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为了打掉因为鬼丑散布消息之后而引来的神殿援军。
只不过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消息引来的不是什么软柿子军队,而是一块让人咬不动,却又不得不咬下的硬骨头,这才是鬼丑有些忙乱的根源所在。
十万的兵力,光凭现在鬼丑的实力硬拼是绝对拼不起的,就算是鬼丑真的胜了,必然也是惨胜,而神殿和自己的五弟自然也希望看到一个如此半残的势力,然后不留丝毫喘息的机会,再派出部分兵力就能平息弯月行省所带来的所有影响。
因此,鬼丑所要谋划的,就是怎么用点歪点子,在神殿军团到弯月行省之前收到一些小小的挫折……
最开始讨论的,就是这个问题,卡勒心中不忍,但鬼丑却又不得不做,两个人在军事指挥能力上不分伯仲,但在用人标准和审时度势上,鬼丑的本能要远高于卡勒,所以但凡是军事行动,鬼丑的命令往往是最为实际的命令,而卡勒从来不会再下,因此到现在为止,弯月行省的最高权力虽然是卡勒,但真正能控制军队的却依然是鬼丑,正是因为这位在弯月行省百姓心中神秘而强大的领主下达的宽松命令,所以在军事上的扩张一直都是得到百姓的拥护的。
单单是这一点,鬼丑就要比其他的领主占了一丝先机。
可是,这十万人,又该怎么样吞掉呢?
三日后,北风行省内。
备受煎熬的北风行省领主在距离北风称北部十里的地方亲自迎接来自圣都方面的援军,当黑色如同铺在地上的移动帐幔缓缓而至时,这位还算年轻的领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三天以来,他担惊受怕,日夜期盼,生怕到自己南边的那个领主就这么直接冲过来,像对温斯顿家族的领主巴卡里一样在床头上刻字,巴卡里的十日噩梦可早就在领主之间传开,而鬼丑那神出鬼没的能力,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小命。
看到那带动烟尘的部队缓缓而至,领主翻身下马,静待来人,隆隆马蹄声中,几百道身影从烟尘中冲出,战马嘶鸣在领主面前人立而起,而后重重落下,却是震的领主不由向后倒退三步,再看马蹄落脚确实离原来所站之位有一个马身之远,领主不由脸上无光,可是情况已经这样,他即便脸憋得通红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不料这为首的骑兵却只是客气了几句之后居然转身离开,还不等在场众人反应,却见这几百骑兵融入烟尘居然略过北风城直接向南而去,而北风城的南面却是只有一个行省:弯月。
大部队滚滚而去,城主的副手忍不住上前问接下来应该如何是好,北风城主咬了咬牙后说道:“备齐物资,让部队紧随其后,命令沿途各个小城放开补给通道,为这十万援军提供最好的后勤保障!”
行省领主下令,下边的人自然立刻执行,而这位北风行省的领主则是一脸羡慕的看着眼前的军团方阵,心里羡慕并畅想自己如果有这样的军队又该是何等的威风,但随后他就收起了这个念头,北风行省要得以安全,就靠着眼前的这支大军,抱上五皇子的大腿就是好,一旦有了危难,说三天就三天,说十万就是十万,皇者该当如此,还好自己选择了对的方阵。
不过这所谓的欢迎仪式却也是准备了良久,既然部队并不会进城,那业绩只有撤回去,虽然有点远,不过好歹北风行省算是保住,只可惜,在随后的三天里,这位领主却是被气得暴跳如雷,差点就要抽检砍人。
因为他下了命令要为这十万援军提供粮草和物资损耗,但是在援军过了北风城之后,所谓的补给却全都出了问题,第一天部队所经过的一座小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城里的井水居然被人倒进了大粪,不但援军没有得到水源补给,就连这个小城的吃水也出了问题,这开始并没有引起注意,只不过是援军将领向北风行省的领主递交了一份文书,而这位领主大人则是恭敬的回信说不可能再有下次,但是就在当天下午,粮草也出了一点点的小问题。
还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一小部分,极小的一部分粮草似乎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结果吃了这些草料的战马直接拉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