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宏泰哈哈一笑:“你这是干什么?”梁惠凯说:“节前破事儿多,没顾上上来看您,不会挑我的礼儿了吧?”金宏泰说:“我哪敢?你都不给裴振群的面子,我算什么?哈哈哈!”
梁惠凯苦笑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您知道,我纯粹是被逼的。不说这事儿,丢人!你哪天有空?咱们请林海吃饭。”金宏泰诧异道:“为什么要请他吃饭?”梁惠凯说:“他主动说的,不知真假,但是咱们不能当假的呀。”金宏泰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傻小子,也为他能够顺利打开局面感到高兴,开心的答应了。
刚说了没几句话,金宏泰忽然接到裴振群的电话,说他已经到了楼下。裴振群突然造访,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梁惠凯和他见面就不合适了,毕竟两人关系太恶劣,现在下楼已经来不及,只好躲进了套间里。
金宏泰赶紧开门出去迎接。刚到楼梯口,裴振群迎面上来了,寒暄几句把他让进了屋里。虚头巴脑的胡扯一顿,裴振群叹口气说:“从政没有你们经商好啊,干了这么多年还一无所有,想买套房子都困难。哪知房子的首付款还没凑够,儿子又张罗着出国留学,都是钱呀,我给人家数指头?”
这是要钱来了!金宏泰虽然不怕裴振群,但是也不愿意得罪,说道:“是呢!靠着死工资供孩子出国是很难的。不知道你有多大的缺口?有困难就说话。”
裴振群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房子倒是小事儿,关键是出国需要大钱呀,国外的物价那么贵,听说一年最少得三四十万。这还不算,人家还要验证你有多少存款,卡里没有大几十万都不给办签证,我只好舍下老脸四处求人。你手头要宽裕呢,先帮我往卡里存一百万,等过了验证期,我再把钱退给你。”
太黑了吧,一次要一百万!大家心知肚明,这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事儿。金宏泰有些不愿意了,正琢磨着怎么说,梁慧凯推门就出来了,损道:“领导胃口太大了吧!哪有你这样来给企业要钱的?要个三万五万的,大家就认了,可你这一张口要一百万,这是要人命呢?”
裴振群恼羞成怒,骂道:“谁脱了裤子把你露出来了?我是来借钱的,又不是找你借,关你屁事?”梁惠凯说:“裴振群,注意你的身份,说话文明点。大家都不是小孩儿,你所谓的借钱那是借口,借了钱你还还吗?这么多年你收的礼还凑不够一百万?骗谁呢!”
裴振群气的直哆嗦。金宏泰连忙训斥道:“小梁,你胡说什么呢!这儿没你的事儿,出去!”梁惠凯说:“金总,有没有我的事不重要,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人!要是国家缺钱了,咱们赞助点无所谓,可是个人伸手要,绝对不能给,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说白了,一个索贿,一个行贿,都是犯法的!”
裴振群骂道:“混账玩意,我怎么就是索贿了?”梁惠凯说:“裴振群,正如你刚才说的,买房子都困难,前几天还找我要钱,有这事吧?我就认为你哭穷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你儿子出国喝西北风去?一年四十万你从哪儿出?你拿什么还钱?老哥,你说说,你要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我也给你凑点钱。”
裴振群哑口无言。金宏泰站起来推着梁惠凯说:“你出去,捣什么乱?”梁惠凯伸手把金宏泰按在沙发上,说道:“我就是个混不吝,路见不平一声吼,这事我管定了!裴振群,你说,这钱你怎么还?”
裴振群恶狠狠的说道:“梁惠凯,你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梁惠凯说:“领导好大的官威!我就是一个小屁民,从来没敢这么想过。我也知道,你捏死我就像捏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过我就是不屈服于强权。虽然咱俩势同水火,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你陷阱犯罪的深渊,该救你还得救!说,这钱你怎么还?”
金宏泰心里乐开了花,装模作样的训斥道:“小梁,你怎么和领导说话呢?”梁惠凯说:“我从不污蔑人,说的都是事实。裴大领导,说话呀!”裴振群气急败坏,口不择言:“梁惠凯,老子干什么事用得着你管吗?”梁惠凯说:“你说这话没意思,回答我的话。”
被梁惠凯一再逼问,裴振群气的血往上涌,满脸通红。再不走就要恐怕要栽倒在这儿,站起来说道:“梁惠凯,我要是不把你弄惨了,以后我不在这儿混!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梁惠凯拿出手机说道:“裴大领导,你这话我都录着音呢,希望你落地有声,不要放了空炮!”
这小子太贼了!裴振群有撕碎了他的心,恨声说道:“录音又怎么样?我还怕了?癞蛤蟆爬到脚面上,你只能恶心人!金总,我走了!”梁惠凯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一会儿我就和每个矿老板都打电话,告诉他们,裴大领导要去借钱,让他们准备好,这总算仁至义尽了吧?”裴振群差点没气死,甩了一下胳膊却没挣脱,咬牙切齿的说:“你放开我!”
梁惠凯说:“我再说一句话,你爱听不听。老人言:‘孔圣人教给我们忠孝仁义,可人走后茶杯内落满了尘灰。都忙着持彩笔把画皮描绘,须提防头顶上云响雷劈。德崩义坠,雨打风吹,何时能云儿淡彩霞飞,湖中影倒垂?虽不必人人神圣,也不该个个心亏。休道那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