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方朗卓弄出来的?
难不成和之前那些打不死的妖兽一样,是种什么之前没见过的妖兽?
越过了河口悄悄潜入这湖中来的,结果被方朗卓给弄成了这样……”“妖什么兽?
能有那么大的妖兽么?
看那水下露出来的影子,怕不是有小山大小,便是海里的那些四阶妖兽也没有这般大的吧?
你当守护河口的唐家大人是瞎的不成?”
另一个法师摇头,又转向张宏正问。
“你说见过方朗卓用尸体拼凑的巨人,便是这样的么?”
“没这般大,是用许多人的尸体拼凑起来的。
没这么笨重,可要灵活得多了,也没这古怪的感觉。”
张宏正摇头,想了想说。
“应该是他用那些妖兽的尸体给拼凑起来的吧。”
“定然是了。”
那两个法师也点头,随之也是满脸的感慨和惊叹。
“认识方胖子这么多年,都只是觉得他性格古怪不好相处,想不到居然是森罗殿的阴邪鬼修,藏得这样深,悄悄在贝场外的水底弄了这许多妖兽尸首。
看来那森罗殿的手段还当真有些不凡,居然能将妖兽尸首糅合成那样大的怪物,还能散发如此古怪的土行元气……”“不,那好像不是尸体拼凑的……”面团脸忽然喃喃说道,回忆的脸上又泛起恐惧之色。
“那…那好像是……”“好像是什么?”
另外两个法师问。
面团脸皱着眉头苦思了一会,却又茫然摇头,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
“不管是什么,总之和我们没啥关系了。”
两个法师显然不想深究。
“方胖子弄的这怪物既然都被发现了,那么肯定也跑不了。
我们对付不了,无忌城主带领城主府的高手也要来将之除去,就算无忌城主他们解决不了,也还有唐家的大人们呢。”
“也是,这不是我们的错…不是我们的错……”面团脸也连连点头,喃喃自语。
“无忌城主一定能明察秋毫的,不会被林天通那种人一直蒙蔽的……”“这事情本来就不是你们的错!”
张宏正忽然说。
“但是如果你把这事上报给林天通,那就会被他说成是你们的错,所有的责任都在你们身上,你信不信?”
这话说得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面团脸更是瞪大了眼睛。
“林天通这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你们也都清楚,是不是?”
张宏正一拍大腿。
其实他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位湖东城的守卫统领,只是从刀疤脸口中听说过,不过却不妨碍他在这时候大放厥词。
这种瞒上欺下的世家管事他也是自小就见过的,听说的各种劣迹更是汗牛充栋,江湖散修们和世家的联系接触一般都是通过这种人,被坑的时候从来不少,最多就是唐家这里的比南宫家的更恶劣更心黑,本质却应该是一样的,欺下瞒上罢了。
“这种人但凡下面的人有了什么功劳,都必定有他指挥的一份,多半还要占主因,而一旦出了什么岔子,都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就算他自认御下无方也是以退为进,但主要责任必定是下面人的……”“我们贝场法师是城主府直辖,可不归他卫戊所管,就算城主府一般不管我们的日常事务,也是贝场管事来给我们安排,卫戊所最多也只能是通知林钦,让林钦来调我们协助他们罢了。”
一个法师冷冷道。
“那不是更好?”
张宏正双手一摊。
“那刀疤反正都死了,这锅你们不背谁背?
你们不是他属下那他连点锅灰都沾不到身上。
他肯定会说早就有各种安排来悄悄诱捕方朗卓,务必让他独自乖乖上岸自投罗网,你们却擅自行动引得方朗卓发动布置。
甚至他还有可能将我逃到这里的事情给抹去不报,否则他多少也落得个追查不力的尾巴。
方朗卓这妖兽尸怪就算最后被无忌城主带人消灭,但打烂点贝场设施弄死些灵贝,甚至死击个城主府的人什么的总是难免吧。
你们背得起这锅?
万一无忌大人也受点伤,你们还要命不要?”
这话说得三人是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以他们对那位守卫统领的了解,这事演变成这样的可能性极大。
尤其是面团脸的脸色更是惨白如纸,整个脑袋看起来当真是一团随便捏了点五官再丢上一撮发菜的雪白面团。
“……确实如此,方朗卓这怪物能引动如此剧烈的土行元气,让附近的法术都难以施行,只是他靠近贝点,水中的灵贝就要尽数死绝……”“……林天通那人最是卑鄙机狡,确实是会这样说的……”两个法师对视商量了一下后,不约而同地又将目光投向张宏正:“这位小哥,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有什么主意?
先说放你走那是绝不可能的,贝点那边至少几十人知道我们擅自离队就是过来追你了,再不把你交上去,这屎盆子当真是十足十都只有全落到我们头上来了。”
“行,我自然也不让你们三位难做。”
张宏正咬牙,大气地一挥手,又转向那面团脸老姜,“疤子虽然行事是个不靠谱的,但他有一点没说错,那就是绝不能任由林天通这种人钳制。
你们不用将我交给他,直接去交给城主府,最好能直接送到无忌城主那里,我亲自去和无忌城主坦诚分说,这方朗卓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