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派二弟子傅谦,在今天,见证了他人生的巅峰时刻。
当看见傅白从天上掉下来之时,傅谦感动的泪水都要落下。
虽然不知大师兄自己出了什么状况,也可能是运功时岔了气。但有生之年能看见这一幕,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站在后面,拿着剑和扇子,正准备支援二师兄的傅寨和傅款,愣在了原地。
怎么回事?
大师兄走火入魔了?
倒在地上的傅白面无血色,嘴唇惨白,仿佛身负重伤,一动不动。
他的模样过于凄惨,惨到傅谦有点怀疑,自己刚才该不会真把大师兄给重伤了吧?
他手腕一转,把剑身调过来,倾身上前去看。
“师、师兄?”
“住手!”
一道人影突然拦在傅谦和倒地的傅白之间。
正是偷偷跟上来的白柏。
“你是云踪阁的——”
这么一个大活人突然跳出来,傅谦也吃了一惊。他定神一看,原来是云踪阁的三弟子。
不过这人脸上的表情怎么这么愤怒?
白柏不敢相信,像雷劫派这般不问世事、一派祥和的门派,也会出现此类霸凌事件!
他都看见了什么?
雷劫长老亲传弟子,在欺负一个没有任何还手能力的同门!
还是三个欺负一个!以多欺少!
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激起了正直青年白柏内心强烈的怒火。
“你们太过分了!”白柏义愤填膺,像看仇人一样瞪着傅谦三人。
“呃,白柏师弟,”傅款反应敏锐,立刻察觉许是哪里搞错了,“你是不是误会了?”
“什么误会?”白柏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傅白,又怒视另外三人,“你们竟然敢欺凌同门!猖狂如斯!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小傅今天还能撑过去吗!”
“啥呀,”傅谦一头雾水,彻底蒙住了,“我跟我师兄是在……”
“你还知道他是你师兄!基本的同门情谊都要不顾了吗!”
“我……”
白柏只记得小傅曾经对他说,他资历老,才当上了师兄。
单纯的白柏完全没把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傅,和雷劫派上下闻之变色的大师兄傅白,联系在一起。
毕竟雷劫派姓傅的又不止傅白一个。
傅谦本来就不善表达,现在更是有嘴也说不清。伶牙俐齿的傅款也有点发懵,实在不明白白柏怎么就这么生气。
傅寨也看清楚情况不太对,他硬着头皮上前解释:“白柏师兄,你真的是误会了,这不过是……同门之间正常的……正常的交流。”
傅寨想起来这次本来是大师兄要罚他们,但大师兄其实又没有在惩罚,只不过是他们太菜打不过而已。
所以只好用“交流”一词代替。
谁知白柏的误解更深了。
“你们这种‘交流’……莫非经常进行吗?”白柏越想越可怕,“那小傅他,岂不是常常在私下里被你们折磨?”
“……”
傅谦他们也是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就从被大师兄压迫的受害人,变成了欺凌大师兄的加害者。
想不通,大概这就是世界的奇妙之处吧。
黑白颠倒得如此容易。
傅款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就歪着身子,去喊他大师兄。
“师兄,师兄你快别装了!快起来解释解释啊!”
傅白没理他,继续装死。
傅款气急,要越过白柏去找大师兄。
“别动!”白柏拔出了佩剑,横在傅款面前,截断了他的去路,“你们别再靠近了!我先带小傅去疗伤,之后再找前辈们评评理!”
说完,白柏把他的灵兽唤出来。
一人多高的白色天马温顺地低下头,听从主人的安排。
白柏让它把傅白驮去缥缈居,找他二师姐。
傅白没有抗拒,顺从地趴在马背上,还趁白柏回身说话的时候,悠闲地看了师弟们一眼。
“总之我要先救人,剩下的,等小傅清醒了再议!”
白柏粗声粗气地说完后,也不给三人解释的机会,牵着马扭头走了。
留在原地的三人石化了好一阵儿,傅款回神,折扇用力拍在竹子上。
“他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连实力高低都看不出来吗!谁才是被欺凌的人都看不出来吗!真是气死爷了!还有大师兄!怎么就不解释两句!”
“算了算了,”傅谦安抚道,“你没见大师兄自己玩得还挺开心的么,反正到时候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长老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会拿咱们怎样的。”
二师兄心态乐观,完全不当回事儿。
傅款更是生气。
“四师弟,你看呢?你说大师兄和那个云踪阁弟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啊?我、我……”
傅寨无措地摸摸后脑勺,认真斟酌后,才回复三师兄的话。
“三师兄,我也觉得……没关系。你想啊,白柏师兄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搅和,大师兄的心情变好了,自然把惩罚的事给忘了。虽然有大师兄的指点是好事,但一个时辰接连不断的对招,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咱们啊。”
傅款沉默了。
他觉得二师兄和四师弟说得都很有道理。
但他还是不甘心。
“我明白了。大师兄如今养成了这般霸道的性子,跟你们这些人的纵容,绝对脱不了干系!”
“别这么说啊三师弟。要说挨师兄的揍,从小到大,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没你一个人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