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傅白为何不愿见我?”
白翡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其实凭她的头脑,百思能够得其解的事情也不算多。
她想了想,选出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
“难道她女扮男装?真身是个黄花大闺女?她害羞?”
“……”
“啊呦,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也是女的,用不着害羞。带我去见你师姐吧!”
“你为何要坚持见傅白?”傅白想到了白天也嚷嚷着要见他的白柏,很不解,“你们云踪阁是跟他有仇吗?”
“没有没有。这不我们师父成天念叨,说傅白是个举世无双的天才。我好奇嘛。”
“所以你们就组团来雷劫山参观大师兄?”
“对的呀。”
白翡还理直气壮。
“……你还是走吧。傅白现在闭关,你见不到他。”
“啊?那什么时候出关?给我个时间呗。”
“你……”
傅白刚准备继续回绝她,就见有人从月门的地方出现。
似乎碍于礼数,那人没有进来,只是在外面悄声问了一句。
“师妹,你在么?”
“是大师兄吗?”
白翡一听见外面的那道男声,就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师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你还问我。师父明明交待了明日一早再上山,先拜访唐掌门和四位长老,你和三师弟偏偏偷溜出来,害得我不得不上山来找。到时候又要被师父责怪。”
“唉呀,没事的。你不说我不说,师父不会发现。她不还没醒酒呢!”
“那也不可。师父吩咐说在外面要守礼数,不可妄为。”
“好啦好啦,我知晓了大师兄。”
白翡赶快打断她大师兄的唠叨。她这个师兄,哪里都好,就是爱操心,爱唠叨,写作师兄读作妈。
不过也多亏有白茫在,他们云踪阁才能走下去。不然一个醉鬼阁主,带两个不着四六的亲传弟子,这门派非得自灭不可。
“对了师兄,我打听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白翡突然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
“什么秘密?”白茫一惊,又开始絮叨,“咱们是客人,不该打听的就别乱打听。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懂事?”
“这个可不是我乱打听,是人家门内的弟子主动告诉我的!”
“那、那你说说……是什么秘密?”白茫毕竟年纪轻,好奇心也是有的。听他师妹这么一说,也心里痒痒。
“我听说啊……雷劫派的大师兄,其实是女扮男装!”
白翡凑在师兄耳朵边小声说了后,又得意洋洋地叉腰。
“啊?这是真的么?”
白茫的眼睛瞪大。
他是师兄弟中唯一一个见过傅白真容的人。有次师父醉酒后,说雷劫派的几个老家伙又在酒桌上跟她吹嘘大徒弟多厉害。白茫当时照顾醉鬼,顺嘴就问了一句傅白是怎样的人。
然后师父她老人家就掏出一个法器,是一面铜镜。这铜镜名为水云镜,能够根据主人心中所想,映射出他曾经去过的地方。
铜镜里清晰浮现出雷劫山后山的一片密林。密林中有个青年,披着一身月色,行云流水般地舞剑。
虽说彼时正值夜间,看不太真切。但从衣着和身量上,也能看出那是名男子。
白茫还瞧见了傅白的正脸。因为傅白发现了有人在用法器窥视自己,侧头挥剑,剑尖深深地扎进树干内,恰巧是铜镜所在的位置。
尽管明知道傅白的剑不可能真的扎进镜子里,白茫的后背仍是不禁起了一层冷汗。
但也正是借由此举,白茫看清了傅白的真容。
是个男子,应该没错。
云踪阁大师兄的眼神由茫然变为坚定。他对白翡说:“师妹,你这消息是从何得来的?那人是否在哄骗你?”
“不能吧,骗我有什么好处吗?就是这院子里的那——”
白翡的手指向后一指,却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空无一人。
“咦?人呢?明明方才还在这里的……”白翡惊奇地说。
白茫看了看空荡荡的小院,心想或许是这院子的主人不愿见他们。于是说——
“好了好了,这么晚了,别再打扰人家。你跟我回去吧。”
“啊?等、这里面分明……”
“两位便是云踪阁的贵客吗?”
有人提灯前来,向白茫二人行了一礼。
是雷劫派的弟子。
白茫赶紧回礼,解释身份。
“正是。在下云踪阁大弟子白茫,这位是我师妹白翡。”
那位提灯的弟子温和一笑。
“见过二位。我是奉我师兄之意,带二位前去休息。天色已晚,山路湿滑危险,不宜此时下山。请二位随我来。”
白茫和白翡对视一眼。
“那就麻烦这位仙友带路了。”
白茫跟在雷劫派弟子身后走了一段,问:“冒昧地问一句,是雷劫派的哪位师兄为我和师妹安排了住处?”
“是三师兄。”
白茫回想了一下,雷劫派的亲传弟子一共四位,排行第三的,是……傅款。
傅款曾经到云踪阁做过客,因而白茫对他有很深的印象。
他记得这位修士……还挺不走寻常路的。
此时此刻,这位不走寻常路的修士正在太平间,和傅白谈笑风生。
全程都是傅款谈、傅款笑,大师兄傅白面无表情地写着他的蘑菇种植心得日志。
“不会吧大师兄,那白翡还真把你当成女的了?”
傅款来他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