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他的判断,果然是个女人。
昏暗中,他看不清女人的相貌,只见她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臂膀,浑身发抖地
抽泣着,连句谢谢或对不起都说不出来,显然已经被吓得不行了。这地方不宜久
留,安天河左手拾起防暴棍,不知怎的,右手顺势就拉着女人的胳膊,拽着她就
往河边树林里跑,也顾不上其他幸存者了。
刚跑进林子里,只听卡车的发动机又轰鸣起来,安天河心里一惊,回头望去,
只见车前大灯忽然向右一拐,跟着连续的几声枪响,已经追上来的尸潮嗅到车后
厢的血腥气,又循着枪声一股脑朝卡车奔涌而去。
高连长,在这个时候,依然选择给他们这些幸存者争取生机!否则,他完全
可以径直加速离开龙潭镇,还减轻了包袱。
安天河的眼眶忽然开始发烫,嘴唇也颤抖起来,脑海中闪过那个眼神坚毅,
爱板着脸的黝黑面孔,心里直发酸,从此,这个军人的形象就像烙铁般深深地印
在他的记忆里。
还没伤感多久,背后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谁?」安天河屏息观察了一下,才壮着胆子出声问道,希望对方是个活人。
但是马上,那噩梦般地「嗬阿——」嘶吼声惊得他一跳。
「玛德,什么情况?怎么还能追到这里来?!」安天河加快脚步,拉着那个
女人继续向前走,刚下过雨,树林里又湿又滑,地上又软,稍不注意就是一脚稀
泥巴,更加耽搁速度。
尤其那女人外面裹着裙子,里面又穿条裤子,走起来经常被灌木丛挂住特别
影响效率,耳听着那行尸的声音越来越近,安天河顿时发了狠,低头盯了女人裙
子一眼,「对不起了!」说着,就伸手抓住那裙边双手用力一扯,「嗤啦」一下
撕开,露出修长的两条裤腿。
女人顿时后退着连声尖叫,双手还不停拍打着安天河的胳膊,「你干什么!!」
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巴,安天河故作凶狠地道:「闭嘴!!想死在这吗?不想
死就听我的!」见她不再挣扎,他便松开手,赶紧加速撕开裙子,只留腰间和斜
绕膝盖以上的一圈,其余的全部扔掉了,然后继续拉着她向前走,这回速度果然
加快不少。
眼看就到河边了,但是之前高连长说过,晚上这次病毒突然爆发,很可能跟
下雨有关,而这河流里不知混入了多少雨水,他根本不敢沾,否则就直接淌过河
去。
两人气喘吁吁地沿着河流走着,忽然旁边的树丛中蹿出一头行尸,忽地一下
把安天河扑倒在地,那血盆大口张着就朝他的喉咙咬了下来……
「啊~!!」安天河猛地坐了起来,满头都是冷汗,他双眼发直地愣了一会,
才环顾四周,自己不是在河边,却是在一个房间里,陌生又有点熟悉,他抬手抹
了把汗,双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摸索着,没有伤,没有被咬伤!心下稍安。
那这里是……
随着记忆渐渐复苏,他总算想起来,距离逃亡的那个夜晚,已经是九天前了。
有些疲惫的重新躺下,感觉浑身汗涔涔黏糊糊的很难受,嘴里也发干,很想喝点
水再洗个澡。
他起身下床,习惯性走进旁边的小隔间,这里原先是个卫生间,但是拧开水
龙头,却一滴水也没有,不由感到更加口渴。
忽而听到楼上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他便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随即在墙角看
到堆在一起的成件装的纯净水,他面色大喜,上前抽出一瓶,拧开盖子咕嘟咕嘟
猛灌了一气,大半瓶水眨眼就消失入腹,稍微歇了口气,又仰头把剩下的全部喝
完。
此时,浴室里的滴水声戛然而止,款款走出一位花信少妇,她没有穿换洗的
睡衣,只用一条不太合身的半旧大毛巾裹着娇躯,显然不是常用之物,她一边走,
一边用另一条毛巾擦拭着头发,本来心情还不错,忽而发现二楼客厅里还有别的
人,登时身子一僵。
安天河听见轻柔的脚步声,转头一瞧,只见一具玲珑浮凸的雪白半裸女体站
在身后,精致的锁骨,玉雪般的肌肤白得发亮,一道幽深的乳沟如磁石般牢牢地
勾住他的视线,根本挪动不了半分,略显窄小的旧毛巾下,一对坚挺的sū_xiōng涨鼓
鼓的半掩着,直接让他血气翻涌直冲脑门。
「你还看!!」
娇躯的主人慌乱地伸手遮盖着,纤细嫩白的左手无名指上一枚婚戒,刺的他
一个激灵,满脸发烫,视线连忙移开,刚扫到对方湿润的秀发和怒目而视的杏眼
时,一条略湿的毛巾就扔了过来盖住了安天河的脸。
「流氓~!!」少妇环抱着毛巾,小碎步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啪地一
下甩上门。
只留下安天河涨红着脸,无比尴尬地站在客厅里。
第七章
少妇就是那晚,和安天河一路逃亡的女人,她名叫夏妍。
夏妍今年二十四岁,老家就在清河市,刚结婚一年多,老公姓陈,主要在省
城发展,自己开了个建材公司,凭借着家族里的人脉,效益还不错,所以生活条
件还算可以,属于小康以上。
两人是在大学里认识的,虽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