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夺一听,又结合前面的事情一想,“我靠!你是想让我当挡箭牌,拒绝人家罗宇泽?”
“你这不是聪明,简直是冰雪聪明啊!这个忙其实不难帮,而且我说了不白让你帮——你不是喜欢古玩么,我送你件好东西!”
“免谈!”吴夺直接挂断了电话,接着关了机。
而后,吴夺点了一支烟,慢慢捋了捋过程,一时间恍然大悟!
宁雪原来不是小花痴,而是一个小妖孽!
在大教室里偶遇吴夺之后,说“占座”可能是一时调侃,但是吴夺应对很敏捷,而且人又很帅气;从那时候开始,宁雪可能就动了让他冒充男友拒绝罗宇泽的心思!
也有可能,她当时正巧刚想出挡箭牌的办法,就偶遇了吴夺。
要当挡箭牌,首先,至少得有一样比罗宇泽强,吴夺明显比罗宇泽要帅;再者,人要机灵,不然容易穿帮;还有,最好不是熟人,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几个条件,吴夺恰好都满足了。
然后,她先和吴夺套近乎,应该是打算先认识了再说。这也得摸摸底,不能是不正经的人。
结果,吴夺正经是正经了,但非常排斥她,她无奈之下只能说“下次上课再见”。这时候吴夺只能算个备选。
没想到,今天两人再度相遇,还都认识胡允德和陈永钧,她的这个打算就彻底明晰了。
因为,这时候她发现,吴夺除了比罗宇泽帅,而且眼力过人!这就有了两个强化点。
他在胡允德和陈永钧面前故意表现得和吴夺很亲密,比如戳胳膊,就是为了以后让胡陈二人还能当个旁证,起码两人早就认识了。
今天下午,她故意躲开罗宇泽,也是为了给吴夺和罗宇泽一个交集,如果两人能打上个照面,那么下一步更加方便行事。
而今晚,她又来试探。无奈吴夺太过聪明,她当机立断摊牌,同时加以利诱,开出了条件,投其所好说送一件古玩······
学数学的······这脑子是真特么行啊!
就这么个破事儿,她也能像解题一般一步步盘出道儿来。
不过唯一让吴夺高兴的是,看来宁雪真是对他没那个意思。
想到这里,吴夺又把手机开了机,他想把宁雪找他的事儿告诉罗宇泽,以免产生什么乱七八糟的误会。
开机之后,跳出两条信息,一条是宁雪的未接来电信息;另一条,是宁雪发的短信。
短信内容倒显得挺诚恳:我没想到你这么有原则,你也别把我想的太坏,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建议你不要告诉罗宇泽,他太过坚持,否则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吴夺想了想,还是回了一条短信:既然知道是下策,那就不要用了,这种事儿,开诚布公强过费尽心机,免复。
宁雪确实也没再回复。
不过吴夺也确实没告诉罗宇泽这件事。倒不是他听了宁雪的,而且他想来想去,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折腾了一天,又琢磨了半晚上事儿,吴夺确实累了,上床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吴夺先给姚知源打了个电话,说了说情况。当然,这不能照实说,只说是家里的老东西,听爷爷说这里头可能藏了软片子,现在想取出来。
姚知源笑道,“你可真找对人了!我有长期合作专门做玉字屏的师傅啊!镶嵌和拆卸玉石字儿,可比瓷板要求技术高!”
玉字屏,就是雕刻玉石成字,然后镶嵌在木板上,一般作为挂饰。
“太好了姚叔,那就劳烦您给联系一下,定个时间。”
“你直接带东西过来吧,我在市场,他现在也在市场,他有工作室呢!老熟人了,你来了先给你完活儿。”
“那行,您先给人家打个招呼,我这就过去。”
吴夺到了赤霞山古玩市场之后,姚知源带着吴夺去了市场东南角的新店铺区,这里位置相对偏,主要是一些连带加工的店铺。
这位老师傅得六十岁了,查看瓷板画的时候还戴上了老花镜。
术业有专攻,人家仅凭几样简单的工具,不到十分钟就把瓷板给取下来了,“这是民国的老手工,镶嵌得很严密,用了松香。”
瓷板一拿下来,下面贴着木框的一张小尺幅镜心就漏了出来。
好在是背面朝上。
吴夺早有准备,根据瓷板的尺寸带了一个大手提袋,拿起镜心,稳准快放进了手提袋里,又封好了口。
其实老师傅很懂规矩,取了瓷板压根就不带往下面看一眼的;姚知源见吴夺“虎视眈眈”的样子,也就明白了,师傅取的时候他也故意转过身去了。
等吴夺拾掇停当,老师傅才问道,“照常复原对吧?”
“对!麻烦师傅了。”
“我就干这活儿的,麻烦什么。不过,要是复原,得等两天,因为先得修刮残留的松香,同时干镶嵌的活儿可得比拆卸细腻,总得结实牢靠不是?”
“行,那就先放您这儿吧,先给您工费还是取的时候再算?”
“你是姚老板的朋友,取的时候再说吧,我给你写个东西的收条。”
吴夺拿了收条,姚知源说话了,“小吴,这里头的软片子你肯定是留用的。只是,剩下这块瓷板画,有没有意向出手呢?”
“姚叔你想要?”
“对。不瞒你,前几天有个客户,买了我一件独山玉镶嵌的山水屏风,还打听瓷板画来着。这珠山八友,可是瓷板画的高级货了!”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