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兰骂完后回到家中,看到安家业在家,就着跟安家业撒泼,大吵大闹,隔着左右几户人家都能听到她骂娘的声音。
“翠兰,别骂了,三个哥哥给钱,没说不给,上次在妈那,妈做主他们同意给钱的。”
安家业低着头,被媳妇骂了半天,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连已经睡在山上的爹都骂,爹都死了好几年了,给他骂急了憋了这么句话出来。
“老四,老四,在家不!”
门外传来乔冬梅又粗又亮的喊声,大炮似的隆隆作响,这一条住的村里人都听着了,不少人打开门站在自家门口看八卦,每天农忙累得要死,平日里也没啥娱乐活动,也就看八卦解闷了。
乔冬梅满意地望着周围的人,她就是要让大家都听到,“老四你出来!”
她站在安家业家门口,也不进去,今就是要做给大家看的。
“死婆娘,我看她要干啥!你不许出去!”周翠兰狠狠拽回要出门的丈夫,自己挺着大胸脯子推门而出。
“咋地,上门欺负人了,乔冬梅我告诉你,安家业老实,我周翠兰不是好惹的,这事你们要是不乖乖补齐了钱,就没完!惹急了,我就去政府告你们。”
“周翠兰,你说话客气点,我告诉你,这钱没说不给,上次家业来,我男人不在,我身上没这么多钱,屁大点事,闹得满村风雨,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看清楚了,钱我给你送来了,以后少到处胡说八道,管好你那张臭嘴。”
乔冬梅鼻孔朝天满脸不屑地掏出五十块钱递过去,她就不信周翠兰不要,这女人最爱钱,多少都看得中。
周翠兰盯着乔冬梅递过来的钱,猛地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
乔冬梅一脸轻蔑嘲讽,就知道她见钱眼开,心里意的话还没说完,手上猛地吃痛。
“啪!”周翠兰狠狠一巴掌打掉乔冬梅手里递过来的钱。
“乔冬梅,你们家还要不要脸啊,五十块钱,你打发谁呢,打发要饭的呢!我告诉你,我男人一共种了八年责任田,刨去第一年还剩下七年,每年两季稻谷,每季就按两百块钱算,每家五十块,一年一百,七年就是七百块。
这我都是没算利息的,你欠我家七百块钱,现在拿五十就想打发我,乔冬梅你当我是傻子好欺负吗?一家子不要脸的玩意,大家伙看看,欠我家这多钱,拿五十就说给钱了,谁家有这样做大哥的,刮自己弟弟的血贴他们的日子,算计自己亲弟弟,什么玩意!”
“周翠兰,你嘴巴放干净点!”
乔冬梅觉得丢了面子,手心又痛,周翠兰又一通骂,气得她捡起钱冲上去推了一把周翠兰。
这一推可算是捅了马蜂窝,周翠兰没想到乔冬梅家里不给钱还要动手打人,当下也不吃亏,一把薅住乔冬梅的头发,照着她身上狠狠忽了一巴掌。
“乔大炮,你敢动手,老娘和你拼了!”
乔冬梅头皮热辣辣地吃疼,嗷嚎乱叫,尖着嗓子喊着:“松开,你松开!”
“我呸,你打我就行,我就得站着让你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臭不要脸的搔货,当年要不是跟安家国睡了怀了崽子跪在老爷子面前,安家能要你这种不要脸的玩意,安家国心里一直惦记着苏荷呢,这么些年你生了三,都拢不住丈夫的心。”
苏荷是乔冬梅的心病,周翠兰这话是狠狠捅了乔冬梅的心肝肺了。
“周翠兰,你又是啥好东西,做姑娘的时候在村里名声就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破鞋嫁给老四,整天好吃懒做,跟村里那些老男人打情骂俏,我生的娃我可以保证是安家的,你生的还不知道是谁的种!”
“乔冬梅,我撕烂你的嘴,老娘生的都是安家的种。”
“谁不知道你天天跟几个老男人打牌,夏天穿那么少关着门,到底是打牌还是干啥,鬼晓得!”
乔冬梅这话一说完,周翠兰彻底疯了,有些事做得说不得,她扑上去疯了似的厮打乔冬梅。
周翠兰一身肉,但是身上没啥力气,乔冬梅又高又壮,力气也大,但是奈何这些日子身上莫名疼痛,战斗力丧失了一大半,两老娘们就在路上撕巴开,周翠兰衬衫口被扯开,露出一大片肌肤,乔冬梅则是头发被扯下来好几缕,头皮都疼麻木了。
最后两人越打越厉害,谁都不肯撒手,谁也不肯吃亏,一下滚倒在地上,乔冬梅个子高,骑在周翠兰身上死命捶着,周翠兰发出阵阵惨叫。
“家业,救命,家业!”
安家业本来不敢出去,怕再惹媳妇不痛快,突然听到媳妇惨叫,吓得连忙跑出门,看到乔冬梅正骑在自家媳妇身上打她。
怎么闹成这样!他浑身血液僵硬,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将乔冬梅从媳妇身上拉开,他有劲,拉着乔冬梅两个手腕晚上扯,乔冬梅不得不起来,周翠兰这才脱身。
只是整个人披头散发,身上到处都是土,脸上也是青一块脏一块地不能看。
“乔冬梅,没有你家这样欺负人的!”
周翠兰照着乔冬梅身上死命捶了两下,跑了。
“安家业,你松开我,好啊,你们夫妻两个打一个,你拉偏架,我是你嫂子,你敢跟我动手!”
见周翠兰跑了,安家业猛地松开手,“大嫂,你别生气,你看我家翠兰都被你打成啥样了,我、我也是急的。”
“我呸,你等着,我找你哥收拾你。”
乔冬梅一瘸一拐捂着脑袋走了,周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