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坐起身,被小男孩尖锐刺耳的哭声吵的心烦的时候,又隐约听到另一个孩子的哭声,哭得歇斯底里,似乎是个小姑娘,然后是大人的呼声,喊着什么去医院的话。
出什么事了?安夏穿着鞋子下床打开屋里大门,刚跑到院子,就听着麻婶惊慌失措地喊声,麻婶母亲提着嗓门怒骂的声音,还有麻婶弟妹哇哇大哭的声音,隔壁似乎乱成一团,在这些嘈杂的声音中,两个孩子的哭声非但没减弱,反而越发尖锐,间断地似乎喘不上气的感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安夏打开院门,只看到麻婶跟她弟妹两人抱着孩子在路上狂奔,麻婶母亲在后面拼命追着。
也来不及问出啥事了,她慢慢回到家中,开始忙碌一天的晚饭,结果不到傍晚,隔壁就传来激烈的吵架声,她悄悄站在院子里一听,是德忠爷爷长孙,就连德忠爷爷也来了。
麻婶不在家,院子里只听到男人愤怒的质问声,“马叔,你说这算咋回事?是你家非要把我姑娘带着玩,我媳妇本就不同意,你丈母娘抱着我姑娘就走,见长辈麻婶也在,我们就没好意思再说啥。
我媳妇衣服还没洗完,你家就跟我说,我姑娘被烫了,这是咋回事?你说咋办?你们这么多人怎么看孩子的?”
烫伤?安夏一惊,小孩子皮肤娇嫩,难怪当时那哭声撕心裂肺的惨。
“德忠叔,您、您放心,孩子已经送去三医院了,武市三医院治疗烫伤最好的地方,一定能给娃治好,我家出钱。”
“三川,这不是钱的事情,两孩子那么小,你们怎么不好好照看?”
“德忠叔,是我们不对,是我家没看好孩子,我也挺着急的,要是娃有点啥事,我以后还有啥脸见您。”
“马叔,你们非要抱走我姑娘,就为了陪你媳妇侄子玩,我媳妇心头本就不乐意,看在你媳妇和你的面子上拉不下脸,不好意思把话说太难听,你丈母娘趁着我媳妇做事,招呼都不打抱着我娃就走,我媳妇也是听麻婶再三保证,说一定带好孩子,一会儿就送回来,看着你们二人的面子,才没追过去,谁知去了有没有十分钟,我家孩子就出事了?
出了事还不跟我们说,要不是村头有人看着,赶紧告诉我们,这事我家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你们家咋能这样!”
“是叔跟婶子错了,可这时候咱们在这争论这些也没用,要不你们跟我一起去医院吧,我、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娃把伤治好,文联,你放心行不。”
马三川的话引来一阵沉默,半天程德忠长叹一声,“我们也有责任,孩子被你们抱走,不放心就该跟着。算了,文联,带上你媳妇,赶快去医院看孩子,现在说啥都晚了,小美没事最重要。”
爷爷发了话,程文联不好在说啥,他也知道现在说啥都没用,“那我回去叫上媳妇,在村头等你。”
竟是连马叔都不喊了,这时候马三川也说不出啥,只能点头答应。
一会儿隔壁动静没了,安夏虽然想去问问,但她知道马叔这时候焦头烂额,自己还是别添乱,突然想到村头小卖部竟是村里嫂子们传闲话的地方,肯定有人知道出了啥事。
果然,待安夏买了一个打火机、一罐红油腐乳后,事情也知道了一些,说是两个孩子身上全都是深色的汤,糊了一脸,但事情经过,大家也都是猜测,说啥的都有,安夏也不想听下去了。
回家后,她就钻到空间,328张秘方中就有专门治疗烫伤的,她在木匣子中,小心翼翼翻出这张秘方,又去书架上找出秘方的详解,越看心里越激动,这张秘方是治疗烫伤最好的良药,而且根据后面医案的记载,很多烫伤后及时涂抹药膏的人,最后全都好了,一点疤痕都没有。
但是这个药方有个要求,就是必须在烫伤的三天内开始用药,超过三天甚至更久后,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第一时间内清理干净伤口糊上药膏,可以让受伤肌肤迅速镇定止疼,达到治疗最佳效果,三天后皮肤结痂,受伤部位皮肉腐坏,就达不到最佳疗效,如果再往后疤痕生成,更是没了效果。
所以这个治疗烫伤的关键,一是用秘方上给出的药膏,现用现做,二就是必须在第一时间在伤口上涂上药膏,否则错过最佳治疗期,治疗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治好没有问题,但疤痕是跑不掉的,只是深浅不同。
事不宜迟,安夏根据秘方,在山洞中找到相关药材,用小称称好计量,按照上面的要求开始制作秘方,这个秘方十分麻烦,又是蒸、又是煮、还有需要研磨,去渣过滤等等十几个环节,而因为这个秘方需要现做现用,所以空间内并没有成药。
安夏几次进出空间,把家里的瓦罐、碗盘都拿了进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做出一碗黑乎乎类似超浓芝麻糊似的药膏,药膏上面还散发着热气,带着一股幽幽的兰花香气。
做好之后,安夏才松了口气,擦了把汗,打算明天早上就给麻婶送去,然后她从空间出来,只是一出来,就被隔壁的哭骂声吓了一跳。
她打开家里门,隔壁传来外婆喊声,原来杨金英睡着后也被这声音吵醒,安夏看看表都晚上十二点半了,算算时间和空间的时间转换,她做药膏整整花了三十多个小时,那么多好东西放下去,最后就浓缩成一碗小小的药膏,她突然对药膏充满期待。
“外婆,隔壁这是咋了?”
“哎,听声音估计是德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