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相拥的躯体在余韵中无法平息。
如果只是单纯的r体追逐,都可能不舍得放弃他,何况现在他已经成功牵制了自己的精神。费因斯有些动情地将头埋进他的黑发里。
陈仅还有些失神,他张口重重喘息着,这才想到角落上的设备,心头一惊,有气无力道:喂……有监视器的。身体比意志先一步投诚,陈仅突然有了短暂的清醒,顿时觉得很别扭,完全不敢回想刚才自己都做了什么,而且更糟的是,自己的欲火才发泄了一半而已。
没事,我会处理。费因斯一抬头,看到警报传感灯开始忽闪起来,然后走道外的火警器响了起来,他一把将陈仅从桌子上拉起来,帮他扣上裤子,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还有萨托——
别管他,跟我走。
费因斯推开门,发现门口的女人和打手已经被自己人引开,他第一时间按着之前安排的通道离开,猎翼队的人冲进禁区,扮成客人混在人群中扰乱视线,俱乐部的保安队全都出动了,试图封锁地下秘室。几位有身份的客人都被自家的保镖从秘道带走,俱乐部的人也不敢真的拦下那些大人物。
一时间,整个俱乐部地下室乱成一锅粥。
陈仅其实因为被注s过药物,加上长时间悬吊,小腿处有些肌r拉伤,所以脚力还有点受影响,费因斯发现他的异状,一把撑住他的腰带着他前行。
一到后巷费因斯就将他推进一辆黑s野马车,然后司机直奔大路,将那个地狱天堂抛得远远的。
陈仅已是一身虚汗,累得没有力气说话。
费因斯递了一瓶水给他,然后测他的脉搏:我带你去诊所。
死都不要。我没事。陈仅态度坚定,他可不想让医生看到他这副放浪的鬼样子。
对你下手的是哪些人?
怎么?你想替我报仇啊?陈仅靠在车后座上,慵懒地仰着头,疲惫地坏笑,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吧?
没人可以动你。费因斯的表情可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我没被人碰,我可是珍贵的拍品哎。他们找了个巫女来整我,被上了点药晒了个通宵,我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抽鞭子。人太帅,果然要比常人多受罪。陈仅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并没有想多说,然后用手肘轻轻捅了一下身边的人,嘿,你买我花了多少钱?
五十万。
冤大头。
我会问他们加倍要回来。
这还差不多。
累了么?睡吧。
你拿到萨托的指纹了没?
拿到了。
那就好……就在费因斯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那人又像是不经意地问了句,你之前是在生我的气吗?我跟娜娜……没什么的。
我知道。我没那么小气,你是那种让我根本没法子生气的对象。
少文艺了,听都听不懂。陈仅嘴角带着一丝复杂的浅笑沉沉睡去。
费因斯扭头看着他,就只是看着,那微张的唇因脱水而失s,费因斯又有一种想要吻他的冲动。
再次失而复得,心底又有了微妙的变化。单单只要想到一不留神也许会失去他,就觉得有一种信念随时会被击垮的错觉。以为自己可以完美地控制住情绪,以为自己任何时间都能冷静以对,但现在他已经无法忽视陈仅对自己造成的复杂冲击和。那滋味甜蜜、私密、疼痛、难耐。
费因斯觉得自己需要用个什么方法,让自己和陈仅能长久地安稳下来,能让陈仅在冲锋陷了时能稍微想一下自己可能会担心害怕。
当时司机送陈仅回到一间酒店,费因斯却要马不停蹄地解决后续事宜。
他第一时间连线赫尔曼,开门见山地问:录到了吗?
对方沉默了片刻才答:嗯,八秒钟。
把母带剪辑,后天前,我要天堂俱乐部见报。
赫尔曼有些不平地反驳他:那你和某人的那段呢?要怎么处理?
抹掉。
有人看见了。
费因斯皱眉沉吟:什么?
娜娜胡当时就站在我旁边,她也看见了。
你告诉她我是谁了?
没告诉她,怕她要来找你来拼命,
赫尔曼g巴巴地苦笑:难怪你不珍惜我姐姐,原来你喜欢玩男人。
嘴巴放g净点!还轮不到你来评价我们的事。陈仅是我的人,谁要对他不利,我就对谁不客气。算你这次有功,我会依约履行之前的承诺,你可以回到fbi,但是你记得,别再来惹我,永远别。
赫尔曼心中一凛,想说出什么来反驳,却发现嗓子像被对方用铅重重封上了一般。这就好像下了一局赌注,今r自己揭开了对方的秘密,来r冒犯必遭重挫。对方在郑重警告他不要得意忘形。
在没有跟费因斯合作之前,他们是对手,自己输了。在合作之后,他成了帮手,他有了一次翻盘的机会,却失去了立场,所以赫尔紧决定就此放弃这个对手。因为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第十九章
那晚费因斯回到酒店时,陈仅已经洗过澡睡熟了。想到他即使累得跟一摊烂泥似的,只要有浴室,爬也会爬着去,他的洁癖和他的粗糙在了他身上最鲜明最矛盾的特质。
陈仅的眼睑偶尔颤动,似乎在梦里也在抗争着,药力还没完全过去,他趴睡着,脸还红着,呼吸也仍有些浊。
费因斯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