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时头还是很沉,想起昨晚上自己被人打劫,然后,他夺了枪,然后,木鱼脸出现了,整个过程仍历历在目,看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醉,睡过一觉又再世为人了。
对了!自己没有在木鱼脸面前说什么奇怪的话吧?要是没有说,为什么那家伙又会那么好心送他回酒店呢?木鱼脸可是没有同情心的冷血狙击狂人哎,如果不是认为自己神智不清病入膏肓,照常理他是绝对不会伸出友谊之手的。
算了,不想了,已经够烦了。自己也不能就这样坐吃等死,于是决定再次躲进浴室,坐在马桶上理一理头绪,半刻钟过去,终于呼出一口气站起来。一个想法应运而生——就当事情没发生过。
你想看我听不听你话?好,看不爽我,你就不要来找我!妈的,你以为我是你们家后院的拉布拉多啊,喜欢就撸一下顺毛,一看见有跑到别人院子里遛了一圈,也不管它到底有没有吃那家的r,就直接被扫地出门,到底有没有人x啊!
呸呸呸!老子才不是什么猫猫狗狗嘞!情急之下,居然把自己想成了宠物,陈仅这个懊恼啊。昨天的痛苦与失落,在此刻化作一团匪气戾气废气,在胸中膨胀腾升,最后,轰一声炸裂,然后融入空气,再无踪迹可寻。
这次是真男人!
其实另一头的娜娜,也是第一次感到茫然,从来没有为哪个合伙人这样心焦过。她受不了自己只能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无奈之下,她决定提前动身回里约,且提前向总部确认调令。
陈仅是在第二天知道这个消息的。因为赫尔曼找上门来了。
你的漂亮搭档已经去办正经事了,你却滞留圣保罗乐不思蜀,算怎么回事?赫尔曼的声音从话机里听起来有些严厉。
对于被人泼冷水这种事,陈仅是习以为常了,一贯粗神经的他也是个中高手,不遗余力地防守反击是陈老大的专利。
哎,我说你讲话还真难听。你要的两样东西我可是有拜托一个小哥寄特快专递给你了,不是邮包丢了吧?我可不想再去找一次加麦斯补拍证件照啊。
今天班机停飞,你明天得第一时间回里约。费因斯要三天后回来,你得先跟着你的美女搭档混进天堂俱乐部办事。这是我们唯一也是最快一次接触到萨托本人的机会了。
你下指令还挺在行的嘛,不愧是专家,聪明人都信奉专家的话,有空的时间帮我也洗洗脑。陈仅笑嘻嘻问,对了,你那头黄毛染了没?我的建议不会错的——
哗——回答他的是切断通话后尖锐的人工噪音。陈仅捂了下耳朵,摘脱耳麦。脸上的表情也恢复平静,他走到酒店的窗口拉开了帘子,然后想:那乱吃飞醋的家伙还真的不来电话了,有必要这么绝吗?
次r清晨启航回里约,但还没等他回新建的仓库基地,就被赫尔曼打东墙指西墙了,谁让他是临时技术指挥专员呢,路线调度暂时直接听他的号施令。
你最近的落脚是莫莉酒店702房间,门卡在三楼南角的盆栽里。赫尔曼给他声控指路,天堂俱乐部有一半营业面积面向公众经营,那一半只有监控,但没有红外探测器和监听设备,你可以用微型耳麦保持联络。但另一半是在地下一层,只有vip和特殊客户才能进入,因为客户身份保密,里面布有严密的监侦设备,客人在加入狂欢夜活动时禁用手机,且隔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你只有一周的时间在天堂俱乐部混熟,然后找到进入地下一层的机会,再看是否有机会跟萨托打照面。
既然我不能带镜片和模具手套进入封锁区,那就算跟萨托见面,我怎么采指纹和摄像?
所以让你见机行事。
呵,你这指挥官也太不专业了吧?什么叫见机行事?这么不尊重运气,运气会很快见底吧?再说,他陈仅平时就时不时走下狗屎运,这种大场面一露馅,会立时三刻被人推进地下室灭口了吧。
别太胆小,我们还是有计划b备选的。
陈仅更加不信任a计划的可行x了,但职业本能还是让他姑且配合一次。
看来我又有什么猎奇的职业新证了,服务生吗?
调酒,会不会?
十年前会,算不算?
对方沉默片刻无奈道:我以为你们这种人,三教九流的手艺都会。
陈仅不乐意了:喂,什么叫我们这种人!我的职业很d很崇高的,你没看到电影里拍的,那整个就是一男神哪。
下午会有一个调酒师给你亲身辅导,你有一天的练习时间。赫尔曼继续进入主题,你应该听过天堂的地下禁区都是g些什么勾当的吧?
如果你是指把人当商品卖,我倒是略有耳闻。陈仅不以为意,我这种熟男可卖不出好价钱的,你不会以为我为了混进地下室会装嫩卖萌吧?
亚洲人在俱乐部可是抢手货,萨托会自己挑选竞拍名单。
好好,我很抢手我早就知道,但不需要一帮丧心病狂的家伙来帮我证明,ok?他们到底出价是买什么?
男女的chū_yè和一到三个月不等的奴役或侍主权,就是俗称的游戏,有这种爱好的人通常x格……
靠!陈仅打住了他的解说,chū_yè?老子的chū_yè14岁就没了。
你以为买男人的只有女客吗?赫尔曼的语气y森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上个月本市著名检察官豢养男宠的绯闻被闹得很大呢。
陈仅终于懂对方的意思了,有点好笑地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