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没有田甜想的那麽简单,但是几句话下来,心里突然舒服了许多,就在刚刚,她几乎把自己逼近了一个死局里,可是这个死局被田甜三言两语就化解了。这才明白自己有多麽杞人忧天,看待事情的太多又如此消极。
心情开朗了许多,一手将翻开的书合上里,一手拿著手机闲聊:“那麽你呢?你又在纠结什麽呢?都说了大半天了,重点还没出来,赶紧招吧!”田甜跟戴小芦是真正意义上无话不谈的闺蜜,虽然个上一个活泼开朗,一个安静乖巧,但是两人之间那种深厚的友谊,有时甚至比爱情更让她觉得窝心。
“那个……我啊……就是……跟……跟那个谁,确定……关系了……”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大大咧咧说话直来直去的小丫头。
小芦不明所以,“谁啊?你不是跟祝学长在一起吗?”
“不是啦,我们分手了,是……木……老师……”到最後一个字的时候,田甜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木老师?!”戴小芦相信,如果她嘴里现在含了口水,她绝对会不顾形象地喷出去。
田甜口中的木老师,是在她们读大二的时候横空降临金融系的。当时,因为课程的无聊,还有那些教课的老师不是发了福的中年大叔,就是花白胡子的老教授。所以,当年仅27岁的长相英俊、气质出众、笑容温和的木逸出现在金融系的教室里时,如春天里的一股暖风,吹的整个金融系的女生们一阵春心荡漾。
一群寂寞的单身女学生们,好像终於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在每一个有木逸课程的日子里,她们都会一反常态地起个大早,然後花上一两个小时将自己打扮得或清纯可人,或妩媚妖娆,然後跑到教室疯狂抢夺第一排的座位,睁著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美眸,很“认真”地听著木老师讲解的每一句重点。
这其中,以田甜的春心最为荡漾,追求攻势最为猛烈。
可是戴小芦记得,後来在田甜觉得时机成熟了,鼓起勇气去跟木逸表白的时候,却遭到了木逸的拒绝。
後来田甜消沈了一个星期,但她又是个没心没肺的子,没多久就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几个月後也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原本她以为田甜跟木逸这一段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缘分早就随著时间的消逝湮灭的无影无踪了。
没想到竟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了!
走廊上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电话里田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声。心里有些好笑,原来连田甜这样的女孩子,都有心甘情愿为他人改变的一天。
天空有些沈,泛起朦胧的雾色,伦敦的天气一直不好,近几年虽然比以往改善了许多,但偶尔还是会天起雾。
穿过弯弯曲曲的小路、经过宽阔的广场,三三两两的学生结伴经过,往日喜欢在广场驻足享受傍晚时光的学生因为天气的缘故都没有停留,来来往往的人群尽头,一个黑色的身影靠在越野车的车门上,姿势十分随意自在,没有任何的不耐。一身的黑色将他衬得英挺又神秘,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线条凌厉的嘴角勾著漫不经心的笑,偶尔回头跟与身边的人说几句话。
心里仍旧有些慌乱,定了定心神才举步走过去,对面的人早已看到她,扔了指间燃著的烟,疾步来到她面前。
(11鲜币)39我喜欢你
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柔声问:“累不累?”
小芦沈默地摇摇头,眼神有点不敢看他。
沈城以为她是因为他身边的两个人才变得不自在,一把将她拖进怀里,指著面前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年轻男人说,“他们是ve海外分公司的主管,刚刚回国,这个是哥哥大毛,那个是弟弟小毛。”
“呃……你们好,我叫戴小芦。”小芦惊愕之後强压住笑意,友好地跟两个同样高大俊美的年轻男子打招呼。两人长相几乎一模一样,只有头发的颜色略有区别。
“你好,美丽的小姐,久仰大名。”兄弟两人轮流执起小芦的手,薄唇轻轻贴了贴她的手背。
明明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两个帅哥,竟然会起这麽……的中国名字,只能说,外国人的思想,她真的不透。
头发略黄的是弟弟,他好像看出小芦的心思,漂亮的棕色眼睛幽怨地瞥向小芦的身後,“其实我们也很想改掉的,当年因为不懂汉语,看他们兄妹都有中文名字莫名地就羡慕……”
双胞胎的另一个接过话:“於是某人就很、热、心地说帮我们取,据说这两个名字在中国很少有人叫,因为它们非常特别,涵义深远,历史悠久……”
圈著腰的手臂动了动,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低沈好听的声音带著明显的愉悦,暖暖地钻进耳朵里。
唔……的确像某人能干出来的事。
清秀的眉眼忍不住聚集起了笑意:“我们确实很少有‘人’叫这样的名字,因为叫这个名字的都是……”小猫小狗小动物。
哥哥弟弟同时抚了抚额:“知道……”
上了车,双胞胎坐在前面,沈城拥著小芦坐在後座,微低著头柔声逗她说话。今天怀里的女孩格外沈默,沈城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因为这麽长时间没有上课,学习上肯定遇到一些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