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溯追出正德殿的时候,谢欢已经坐上了轻轿,许是吩咐过,速度颇快,轿帘都被风阵阵吹起。
一旁下朝的百官既没有乘轿出的特权,也不知眼前上演的是哪一出,都躬身立于道旁,使得秋溯的身影更为突兀。
感到腹中隐约的疼痛,意识到这样追赶太有失体统,秋溯唤人截住谢欢的轿子,然后才端出一副女皇的仪态缓步上前,右手安抚着肚子,心跳越来越快。
谢欢并不愿意被同僚这样好奇张望,吩咐轿子停在德安殿偏殿门口,自己往里走到殿后庭院处,不耐烦地对缓步而来的秋溯道:“干什么?”
秋溯抬头望着他,似是鼓起勇气问道:“阿欢,你刚才……不高兴了吗?”
谢欢蹙眉看她:“与你何干。”
秋溯又凑近一点,带着点讨好的笑意道:“你是因为孩子的事不开心吗?其……”
谢欢却不给她说下去的机会,听到“孩子”两个字,便挑眉将她一把按在陈旧的墙上,顺势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坚硬的灼热正直直顶在柔软而缓慢隆起的腹部,秋溯惊讶地抬头看着
他,嗫嚅着说不出话。
谢欢凉薄的嘴唇微微开合,轻慢地吐出一句又一句恶毒的言语:“陛下被那么多男人上过,怎么知道这个孩子真是林懿的?”他顿了顿,又了把秋溯因为奔跑和紧张而起伏的口,隔着
层层衣物熟练找准凸起的一点,一面缓慢揉捏一面继续道:“陛下这么急着跑来,莫非是一直想念着它……”说着挺腰用在她柔软的腹部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嘲笑道:“又想被了?
”
秋溯难堪地别过脸去,轻声道:“谢欢,你不要这样说话。”
谢欢伸手将她的脸转回来,冷笑着低头啄了啄她的唇,又将舌头伸进去肆意地搅荡,固执地睁眼看着秋溯的神情。秋溯的月牙眼却半闭着,睫毛低垂,鼻息里都是浓重的喘息声,明显已
经动了情。
古旧墙的深红墙漆被秋溯沾染了一些下来,小片的红色粉末落在她略显凌乱的发髻和白皙的脸颊上,更添妖冶风情。德安殿外的金桂远远飘来迷人的浓郁香芬,将这意乱情迷的一吻渲
染地更加浓烈。
谢欢难以自制地狠狠将她压在墙上,垂头再度深吻,舌头挑着她的小舌在嘴里剧烈地绕动,舌尖刷上她敏感的上颚,留下一片酥麻。手指从她的腰间划上,一阵肆意的揉捏,直到感
觉到头温热的湿润,和秋溯将往他手上直送,这才将舌头收回一些,慢慢舔舐着她的唇形,然后就着触碰的姿势,嘴对着嘴慢腾腾且含糊地说道:“怀了孩子,林懿舍不得碰你吗……
饥渴成……”
秋溯仰起头睁开迷蒙的双眼,张嘴含住他的嘴唇,将这句刻薄的质疑湮没在漫长的吻里,双手搭在他的脖颈上,微微踮起脚尖,缠绵而煽情地和他唇舌交舞。
谢欢直接伸手拉开她的衣襟,少见地急躁着撕开肚兜,狠狠地蹂躏着因怀孕而愈加肿大的房,待秋溯掌不住软软靠在墙上,将一双头向上送起,谢欢便低头含住最为肿大的头,牙
齿轻轻地卡在晕处,舌头在尖上反复绕圈。直到秋溯忍不住呻吟道:“阿欢……用力吸我……”这才使力一吸,只觉一股清香暖热的体入口中,两人俱是一震。
秋溯不知道自己竟然产了,而谢欢则被这靡刺激地胯下更硬。
他将头略微抬起,把另一侧子使力一挤,在汁喷出头的一瞬,隔着半指的距离,张口接住了汁,待嘴里灌得快满,又哺上秋溯的唇舌,将纯白的一口一口渡到她嘴里。唇舌
交缠间,过多的涎和汁缓缓从秋溯嘴角滑落,滴在庄重的朝服之上,留下暗黄而带有香的圆点,平添qíng_sè。
直到把两个饱胀房里的汁完全吸吮完毕,秋溯还在紧紧抱着谢欢的头,一会儿呻吟,一会儿低低地说:“阿欢……只要……只要你想要的……我……我嗯……都会给你……”
晚秋的德安殿遍植西府海棠,一簇簇花苞如唇红鲜艳,而盛开的花瓣颜色逐渐浅淡,粉嫩柔和地垂落在两人身侧。
谢欢抬起满是汁的脸,带有一点犹疑道:“你说什么?”
秋溯半裸着上身环抱住他,轻轻倚在他怀里,低声道:“只要你要,我都会给。你要……娶昌仪公主……”强忍几日的泪终于悄悄滑下一滴,秋溯哽咽着道:“我也会为你求娶。阿欢…
…收我做小好不好?我不会和她争宠,我也不会和你讨要名分。我的身子已经脏了,只要你还愿意看我一眼……我……我什么都愿意……”
就连谢欢听到这样卑微的言语都惊讶地一时不能言语,更不用说破釜沈舟最后一搏的秋溯。她甚至不敢抬头看谢欢轻蔑的神情,因此在一片难耐的沉默里,也错过了谢欢脸上无法掩饰的
剧烈挣扎与不忍。
良久,当庭院里的花香都已渐渐散去,秋溯低身捡起破碎的衣裳勉强蔽体,尴尬地低头笑道:“对不起,我太贪心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我会尽快去南怀的。”
说完像逃离此生永远不愿再踏足的十八层炼狱一样,迅速地离开了德安殿。
二十二青鸟传信
鸾鸟立衡,羽盖华蚤,绮罗软帘钉金铜花叶片压住车沿,六匹鎏遮马昂首扬踢,如金云卷过。天子出行,属车三十六乘浩浩荡荡,逶迤前后。
南怀境内江流曲折,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