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你给我唱首歌。”
周琛拉着陈兴下了台阶,问他:“真想听?”
陈兴点头:“嗯,想听。”
这会儿街上吹起了风,路上三三两两几个行人,隔好远才有一个路灯,周琛走在前面牵着陈兴,回头说:“听了不要嫌难听。”
陈兴用力摇了几下头:“不嫌。”他觉得周琛声音那么好听,唱歌肯定也很好听,起码难听不到哪里去。
周琛清了清嗓子,开始唱:“你在我身边,相对无言······”
陈兴眉毛不受控制的蹙在了一起,他错的好彻底,声音明明还是那个声音,怎么唱出来的歌······一言难尽。调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歌词还记得蛮好,陈兴听着听着没忍住笑了,忍得好辛苦才没出声。周琛还自顾自地唱着:“爱到什么时候,爱到天长地久,两个相爱的人,一直到迟暮时候······”
一首歌唱完,周琛转头看陈兴,陈兴脸都憋红了,还坚持着没有笑出声。周琛停下步子,看了一会儿陈兴,自己也没忍住笑了:“很难听吧?”
陈兴手撑着膝盖笑了好久,喘着气说:“我真的没想到,怎么这么难听。”
周琛低着头看陈兴被风吹的微微鼓起的短袖,说:“我也不知道,从小到大唱歌都跑调。”
陈兴仰起脸看周琛,路灯下的脸是暖黄色的,他笑着说:“跑调就跑调,我不跑,刚好互补。”
周琛用拇指抹去陈兴侧脸滑下的一滴汗,点点头说:“嗯,你唱的好听就好。”
陈兴直起身,把手伸到周琛面前问:“那我再给你唱一个?”
十指紧紧相扣,周琛说:“嗯,我想听情歌。”
陈兴轻轻咬住周琛耳朵,轻声说:“你好好听,这是给你的。”
声音比月光还要清朗,他牵着爱人的手在唱:
楼下总有好多猫
过了很多天我才知道
你最喜欢的
是白色的那条
我走了好远的路
看过了冬霜和日暮
路过了城市和荒原
直到你站在我面前
你看着我不说话
是我素未谋面的故乡
我走过千万条大街,找到的故乡
我常以为没人能让我心脏狂跳
可你站在我面前,弯着腰夹走了烟
我常以为没人能让我神魂颠倒
可我看见了你笑,像是春.药
我常以为没什么大不了,哪怕孤独终老
可后来也免不了俗气,也想陪你走到底
其实我没有说过
想给你的有好多
把你的余生都借我
我还你每个有我的清晨
陪你每个有酒的夜晚
加上我的少年到暮年
潮起潮落,月缺月圆
还你一场百年
把我的余生都送你
还我一个情人行不行
我要的不多
只想余生你都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