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某王爷是被冷水泼醒的。醒来後发现温禾正拎著他的胳膊,看西洋镜似地来回打量。
某王爷马上坐起来:“刺客,不带你这麽趁乱强暴的!”
“……”温禾有种脱力的感觉。他不过是在察看对方的骨折程度罢了。
某王爷见他不说话,更加惶恐不安起来。这刺客脑子里别不是在考虑虐法,他的手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有更狠的方法让他虐身又虐心?
啊!忽然脑袋里一道灵光闪过,这刺客的武林高手身份绝不是虚的,难不成,他身上有什麽菊花玉露散之类的春……药?!
想到自己马上又要名节不保,某王爷坚定地前捂鸟儿後捂菊花,可惜手腕太疼,g本使不上劲,看在温禾眼里,不过是自我抚慰的骚包体态罢了。
凌姨看看时间,在一旁小声提醒:“少爷,医生快到了。”
温禾应声站起来,丢了块白布给他:“把自己裹起来。然後跟我去外面。这个小黑屋不能被外人看见。”
某王爷把那块白布接过来一看,嘿,可不就是昨晚纵欲过度的床单嘛。
凌姨白了他一眼。这块洗不干净的床单晒干之後实在太丑陋了,自己都被恶心到,还怎麽能给少爷用。凌姨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打电话回大陆的家里,请家里派人送新床单过来。顺道地,凌姨提了下这里有伤员的事,一家人什麽都没问清楚,紧张兮兮地猜测是否这场寻宝的较量有了结果,於是差遣医生过来,给温禾治疗。
带著金丝边眼镜的老医生临走时被温家的老太爷紧紧抓住了双手。老太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无比沈重地说:“老许啊,咱们认识大半辈子了,你办事,我放心。”
老许医生弯著腰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通常这种时候,就是老太爷有事情要交待了。
果然老太爷接著说:“你这次去私岛,我有两个任务交待你。第一,帮我看看这场角逐里面,谁是最後的赢家。如果是温然那小子,务必在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得想办法变个卦,不然温家的财产没几年就得败完。如果是温禾那小子,好办,偷了那笔启动资金带回来,我们让他再找一次!”说著没等老许接话,自己先捂著嘴哧哧地笑起来。
“……”老许医生无语地望了望天,想,这老太爷果然是老糊涂了,犹豫半天,才又问,“那第二个任务是什麽?”
老太爷好不容易收了笑,随即意味深长地瞅了瞅他:“第二个任务很简单,你只要活著回来就行。”
结果,老许医生上了岛後才明白,这第二个所谓简单的任务才是重磅炸弹。
由於私岛上现在住的是温家的金贵少爷,因此也不是完全的与世隔绝,每月会有固定的船只来往於私岛和大陆之间,以供岛上的居民出岛采购物资。这期间,少爷们若是在岛上呆腻了,想回大陆玩玩也是可以的。只是人不在,务必保护好自己的财产,万一另一个趁虚而入,将启动资金一盗而空,那就说不清楚了。
当然,来往於两岸的船只也有像老许医生乘坐的这种,是专派的,不用等固定班船的时刻表。此时已经是下午,若是班船,早就停运了。
天边白得透亮,海边的湿气愈渐浓烈,潮水开始上涨,不算大的船只在海浪中摇摇晃晃。这是老许医生第一次坐船飘洋过海,所以晕船是难免的。趴在船弦吐得昏天黑地,阅历匪浅的老医生生平第一次明白了什麽叫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挣扎著上岸,见到了前来接他的凌姨,老医生终於松了口气,满以为坏事就要结束了,却不料,在这之後的经历才真正是可怕的噩梦,以至於此後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在睡梦中还是忍不住要挣扎著爬起来,生生地把药箱里的针筒捏碎!
初见那个脑残恶魔是在温禾少爷的房里。说是房子,其实是当年遗留的旧营房。里面面积不大,也没有家具摆设,温禾少爷为图方便,连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带,因此这房中,只有简单的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和一个地铺。白天,地铺是收起来的,但此时不同,此时上面躺了个裹著床单的某物。
原以为受伤的会是温禾少爷,但现在看来,温禾少爷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老许医生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少爷,不是您受伤,那寻宝的事怎麽样了?”
“那个不急,你回去告诉老太爷,离结果出来还有段时间。”温禾把老许医生拉到地铺前,指著里面隆起的一团东西说,“倒是这个,你先帮我看看。如果条件允许,可以把他脑袋打开,朝里面做个手术重塞个思维什麽的。”
“少爷,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学医半世,却还没那个本事。”老许医生抽著嘴角,慢慢把被子拉开。
於是,他看见了这辈子想忘都忘不掉的噩梦。
洗不干净的床单紧紧地裹在某人身上,某人蜷成一团,做乌g状趴著哼哼叽叽。
老许医生茫然了:“少爷,这是……”
“听说是手骨折。许医生,请你帮忙看看。”温禾少爷说著提起那人的一只胳膊。
明明是个轻柔的动作,却不料那人居然猛地跳起来,如同木乃伊似地走了几步,然後大叫:“刺客!没想到你还有同夥!想玩三人游戏,哼,本王不答应!”
老许医生顿时觉得刚才坐船时的反胃恶心又回来了,难怪少爷要他把这人脑袋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