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罗老板放心”那年轻小伙子颇为自得地咧嘴一笑,然后招呼其他的那些人说:“都先跟我过去,一会儿按照先前我安排的次序三三两两地过去。”说完,便朝罗富贵、叶知雅和肖云一拱手,带着那些人迅速地下了楼。
叶知雅朝窗户边坐了坐,以便看得更加清楚:
只见那先去的是不是那个打头的年轻小伙子,而是两三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伙计,他们一边走一边低头商量着什么,然后像是突然发现有人热热闹闹地围成一圈儿,便走过去凑热闹,然后其中一个变惊喜道:“我正想说要租店铺做生意,可巧这机会就来了”
叶知雅看叶伯德欢喜地迎了上去,不由地笑了起来,心想,若是将来知道自己受骗了,叶伯德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心情。
等到那几个伙计同叶伯德交谈了好几句,那打头的年轻小伙子才又带着两个人过去,侧耳仔细聆听叶伯德怎样夸赞自家的店铺物美价廉,不住地连连摇头,说:“叶家的这些店铺,一夕之间都被退了租,想来是有什么大的瑕疵吧……”
“没有的事”叶伯德未等别人说完,便激动地说:“这些都是我们大姑娘的婆家不厚道,派我们大姑娘来刺探军情,暗地里给了那些租用店铺的人好处,挑唆他们一起退租了”
听叶伯德这么说,那年轻的小伙子愈发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陈家也算是赤泉的大姓,你们两家如今不对付,我们要是租用了叶家的店铺,将来做生意势必会受到陈家一方的打压。这样多不划算我们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好了”
其他人,不管是罗富贵事先安排的人,还是其他真的是去租铺面的商人,闻言脸上均露出犹疑的神色,要知道,叶家的生意只是租售铺面,陈家的生意却是涉及百业,要是得罪了陈家,想要赤泉县立足,确实有一定的难度。但凡是个聪明的人,这个时候都会选择向陈家靠拢,更何况,陈家租售的铺面价格本身也不高。
叶伯德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劝说道:“这是哪里的话,做生意嘛,不都是有风险的嘛再说了,刚才大家也听到知县大人说的话了吧,有了知县大人作保,咱们还怕什么陈家吗?”
民不与官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知这一点。
于是,那些想要依附官府的商人,开始纷纷解囊,要租用店铺。
叶伯德也是贪心,见状便将叶老夫人先前划定的租金又提高了两成,由底线年租五十两变成了年租六十两。虽然提高了价码,但是那些想要攀上王如山这棵大树的人还是掏出了银子。
那年轻小伙子见状不急不着,笑眯眯地看着由远而近的那两个人一路上交谈,急匆匆地走过:
“你知道吗,陈家的铺面出租,说是年租只要三十两呢那陈老爷还说了,要是谁租了陈家的铺面,他的那些生意上的朋友都会卖几分面子,照顾一下的。”
“那可不要不我怎么跑得这么快呢,就是怕去晚了租不上啊”
那两个人急匆匆地跟一阵风似的跑过去,那些原本准备付银子的租店铺的商人却停了下来,将银子或是银票又复收回自己衣袋里,还有几个也跟着刚才那俩人跑了过去。
叶伯德见状焦急地喊了两声,但是没人答应他。
“其实,陈家的生意遍及南盛,傍上了他们也不是非要在这赤泉做生意不是?”有人小声说了一句,意思是王如山再是个官,管的不过是一县,可是陈家的生意可是遍及全南盛州的呢
很快,有人动动脚步,犹豫了一会儿,毅然追随先前的人而去。
不过几分钟,原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只剩下来了伶仃的十来个,其中大部分还都是罗富贵安排好了的。
“这样吧,要是叶老板肯降低价钱,我倒是可以租上几间。”年轻小伙子笑笑,说,“我也不是那么贪心的人,一口价,四十两,比陈家的还多出了十两。叶老板,你看怎么样?”见叶伯德面露难色,那小伙子又笑道:“再说了,刚才知县大人只是要叶老板捐出所得租金的一成,又没有会照顾我们这些租用叶家店铺的人的生意,您说是不是?”
叶伯德本就是个贪小利无大才得人,平日里家里的大权又被叶老夫人把持着,心底早有不满,害怕这次租不出去店铺回去要被叶老夫人骂,便一咬牙,说:“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