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凌赶小四回侍卫房,小四一脸的不放心,拿眼横司擅,直到高凌说:“一身药油味,熏得我难受,去自己屋里趴着。”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看着小四的身影消失,高凌请司擅坐,司擅却道:“殿下,您不必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说。”
“司侍卫果然爽快。我想知道的是,王爷他……是否有喜欢的人了?”
看着高凌难得有些紧张的神色,司擅老老实实回答:“回殿下,王爷十二岁起便跟着老王爷浴血沙场,一年也没几天能过上平安的日子,如今战事终于了结,却是立即便回京述职的。”
“噢。”高凌暗地松了一口气,“那么请司侍卫替我转告王爷,我想和他开诚布公地谈谈,今日就在翠竹轩恭候。”
“是。属下过会儿就去禀告王爷。”高凌点头,这事儿急不得,心平气和了说话才不会再起冲突。
吃过午饭,高凌铺了文房四宝练字,司擅去了书房,敲门:“王爷,属下求见。”
里头袁峥的声音沙哑,饱含着怒意:“进来!”
司擅一进门就吓了一跳,一个貌似香料商人打扮的汉子一脸悲愤地肃立在一旁,袁峥站在敞开的窗前,正在烦燥地撕扯自己领口,任寒风卷着雪花落在自己脸上身上,面上表情说不出的愤怒和无奈。
“王爷,又出什么事了?”认出那个行商是岳崧手下的人所改扮,司擅不由得紧张起来,难道西疆那边又有什么变故不成?
“岳崧和三三派人送信来,半路上被一伙蒙面人打劫,不要金银只搜信件,他们人多,武艺又高,信使临死前把信扯碎吞进了肚子,却被砍了脑袋剖了肚腹!”袁峥越说火越大,一拳猛地砸在窗框上,立刻裂开了一道缝,鲜血却也从手掌边缘渗出。“幸好岳崧留了一手,共派出三路人马分批送信,如今只有这最后一路能到达,算日子,另一路看来也凶多吉少了。”
司擅脸色也变了,他挥手让信使下去洗漱吃饭,并嘱咐千万不要让老夫人知道。信使应了,自去休息。
司擅取了干净的布要给袁峥包扎手,被烦燥地甩开,只得自己取了信细看。这是一封用密码写成的信,没受过专门训练是无法看懂的。信的内容除了恭贺王爷大婚外,报说今年西疆的雪特别大,好多地方都成灾了,小王爷处理政事很有一套,作主开仓放赈之类的做得甚得人心,并有沈捷廷参赞,望王爷不必挂心那边政务;军务上有岳崧孙贺坐镇,还算平安;林阿根尚未有消息;望王爷和老王妃身在京城,安危之事千万小心为上;最后写道,有人乘小王爷微服查看灾情之时,想要暗杀或绑架小王爷,幸亏陪同而去的侍卫警惕性高,杀退强盗并抓了一个活口,只可惜那俘虏咬舌自尽了……司擅看得触目惊心,满头冷汗涔涔而落。
正庆幸时,却听袁峥问:“你现在来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