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赖着春堂牵着我前行,我爱她的背影,爱我自己的被害妄想,享受意淫中的闺怨,小秋恨不得扇我几个巴掌,她指着我的鼻子说,如果我是有真情,那就是春堂欠我一分明白,但凡我有一点丝惺惺作态,我区区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春堂在床上跪着抱住我,求我今后就和她一起过下去了好吗,我们会吵架,会分居,会怄气,会穷困,会局促,会衰老,但是她舍不得我。那次事情让我第一次离她而去,使她体会了莫大的恐慌。春堂说她活到现在没有做成过什么事,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得到我,她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让我到达她的身边,只有失去我是她唯一不能接受的事。春堂的脸颊埋在我的头发里,我看不见她,看不见她的眼泪融进我的衣领,我不知道该问谁、我应该如何做,我有暴喝,却无奈风化的喉咙,我有嘶鸣,却不堪周身的真空。我想一死百了,却也没有这么简单的事。
第三声惊蛰
我和春堂第一次住在一起之后,一次我关在阳台上过烟瘾,春堂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抽完剩下小半盒出来,我问她,来一根吗,她扭头就走了。后来刚开学的时候我住在学校宿舍,没有阳台,我又不想出去,小秋看我纠结的不行,说你抽吧抽吧,我把加湿器对着我鼻子。然后小秋经过了二十四分半忍不住了,问我,你敢抽点儿十块钱以上的吗?我说北京物价是十二块五。小秋说她们那儿八块七。我说怎么会有七?小秋说壮哉她大西北就喜欢一毛钱的纸币,找来找去找来找去,你说你又抽不出什么德性还是戒了吧。我说原来你不抽啊。小秋吼道,你见过我抽吗?我说你连价钱都闻出来了。她说她只是自己不抽,不要歪楼你也赶紧戒了,邵爷怎么就不叫你戒烟呢?我说我戒过,你看我现在一个星期才一包。然后我摘手套,端着杯子去洗,路过小秋她幽幽地说,这杯子她还喝过水。
没过几个月,我又和春堂一起住了。刚开始我只是打算,和春堂同在一座城市就足够满足我了,但是也耐不住春堂微微勾一勾眼睛我便着了魔一样地跟着她走。我又打算有时候过一过夜也没什么,结果过的多了,我连搬也不用搬,抬脚换个方向便扑向我和春堂的家。春堂对我抽烟的事没有太大怨言,无非是别扭她不抽我抽我还不陪她喝酒。在我高三的时候我已经想通了我的烟瘾比起我对春堂的依恋不值一提,忽然烟瘾就降下来了。在之后我的经济出现了一些问题,我想想我还要去北京上大学不能先饿死在长江口,再回头已经一个多星期没闻见过烟味儿了。高考结束,我万念俱灰之下才又捡起来,我也才发现我需要每天多少工时才能供得起我自己饭后一支烟。来北京之后我和春堂几乎天天相拥而眠,我们枕着彼此的手臂交缠着双腿挤压着彼此的rǔ_fáng,需要说一些让我们冷却下来的话,我贴着春堂的鬓角问她,你想要我戒烟吗?春堂也不是很清醒,温情脉脉了好一阵才对我说,你的烟嗓也挺好听的。直到小秋看见我一不小心一茶杯密密麻麻的烟头浸着茶叶渣子,说邵爷那是傲娇你不懂吗?我说我知道啊。小秋终于拍案而起,紧接着一掀桌,噼里啪啦给春堂打电话,我拦都拦不住。邵春堂,给她戒烟!我听见电话里春堂身处教导委员办公室一样的声音,她不会肯的……小秋反手把我锁在宿舍里,你试过吗!回来之后小秋一脸贱笑对我说,在学校我看你。
在我来到北京之前,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