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诚子只是上下打量他一瞬就垂下眼皮,似乎怕弄脏自己的眼。
“我不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他的语气更显冰冷:“容颜不老、灵力不减、信众数亿、举世闻名、备受权贵重用,若在数百年前,你怕是能捞着一个国师当当。”
梵伽罗颔首道:“师父您也知道,无论走到哪里,徒儿总是最出色的。”
这句话令玄诚子淡然的脸庞紧绷了一瞬。如果他真是用冰霜铸成的,旁人怕是能看见从他脸上掉落的冰渣子。
他冷冷一笑,嗓音更轻:“论起歪门邪道,你总是不输人的。”
“师父您说错了,在歪门邪道这方面,我终究输给了宋恩慈,也就是您身后的林念慈。最疼爱的人就在身边,您却不知,您似乎也老了。”梵伽罗不遗余力地戳着这人的痛处。
林念慈立刻往师祖身后躲,美丽的脸庞露出屈辱的神色,眼眶也随之泛红。
玄诚子厉斥一声“孽徒安敢胡言”,伸手就召来一个落雷。
梵伽罗撑起空间,挡住落雷,两人就这样杠上了。
玄诚子抽出腰间的玄雷剑要动杀招,手腕却被一只干枯的手握住,却是从不多管别派内务的常净大师。他叹息道:“阿弥陀佛,还请玄诚子道长莫要随意动武,都是自家人,有话好好说。”
“我与这孽徒早已恩断义绝,何来的自家人?你可知他做了什么?”玄诚子拂开常净大师的手,细数数条罪状:“他趁我师弟伤重无力之际,一刀扎穿了师弟的心脏;他盗走我天水派的至宝,从此隐匿于江湖;他师姐前去讨伐,被他重伤,后来又因他而下落不明。你说这样的孽徒该不该杀?”
玄诚子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玄门众人又纷纷开口:“自是该杀!他做的孽还远远不止这些!他盗走天水派至宝隐匿于俗世之后不久,我师祖就莫名失踪了!”
“我师父也是!”
“我家老祖同样在那段时间不知所踪,魂牌也已碎裂。”
“还有我家老祖!”
八九个大门派的掌门站出来,义愤填膺地指控:“他们失踪的时间与你叛逃的时间撞在一起,你说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你是不是把他们都杀了,拿去炼魂,才有了今日的期颐之寿与青春面容?你这邪魔,该杀!”
“杀了他!”
“玄诚子前辈,你可得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