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对奥斯坦丁勋爵的眼光十分信任,顿时感到轻松了不少,拿着报纸下去了。
只是他虽然在看完后同意了他主人的看法,但是他在翻遍了各份报纸,向众多报社发去问询后,还是没能找到这个神秘作者的其他作品。
他不知道的是,他并不是一个人,许多人都跟他一样一无所获。
这只证明了一件事,这篇,是那个天才的第一个作品。
☆、我猜
在一连下了好几天大雪后,今天外面的雪停了,天气出奇的好。
可能是因为这是圣诞节吧,假如上帝存在的话,那天气的这种变化就再正常不过了。
兰斯披好斗篷,戴好手套,再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手杖。全副武装完毕后,才慢悠悠的走到停在外面的马车边,上了马车,西里斯罗已经在里面等他了。
他在西里斯罗的对面坐下,忍不住说:“我觉得管家最近对我好像热情了许多啊。”
西里斯罗冷哼了一声,然后告诉兰斯:“罗欧年轻的时候梦想成为一位作家,可惜他没有那个天分,只好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兰斯顿觉奇妙,“那他之后没有再尝试吗?”
“怎么没有?”西里斯罗撩开车窗看了一眼,继续道:“他时不时的会写一些文章试图发表,但是基本上都被拒绝了。只有一次,他写的一首小诗,好像是歌颂春天还是夏天,那首诗被一个小报刊载了,他把那一期报纸裁下来,用相框装裱在房间里,恨不得昭告全世界,乐的走路都打飘,还以为我看不出来。”
兰斯:“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管家是一个很严肃的人。”
西里斯罗不想再谈论管家了,他叉开话题:“兰斯,你觉得等一下牧师会说些什么?”
兰斯一听西里斯罗提起这个,他就想起了曾经被牧师支配的恐惧,那些牧师的布道通常都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索然无味,不知所云,比数学课还催眠,让人听了只想打瞌睡。
当他还是一个小孩的时候,通常是由老法尔维斯带他和查尔斯去教堂,老法尔维斯是一个对上帝非常虔诚的人,连带着,他对牧师非常尊重。总觉得牧师说什么都是对的,从牧师嘴里说出的话句句是真理,他自己认真听也就算了,非要强迫他和查尔斯也听,听完了回家还要写感悟。
查尔斯不写感悟什么事都没有,他要是敢不写,老法尔维斯就会说他是一个不虔诚的坏孩子,然后把他关到阁楼上饿一顿。
他的母亲对此无所谓,只有西里斯罗会记得给他偷渡一点吃的过来,那段时间简直就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部分,为了避免被饿,他不得不拿出写语文作文的态度来写所谓的感悟。
那牧师布道的主题千奇百怪,什么“从扫帚看出人类应该如何虔诚的信仰上帝”,什么“贪婪的恶魔是驾着车而来的”以及等等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
要不是今天是圣诞节,所有人都要去教堂,他才不会再踏进那个教堂一步呢!
“我猜,估计是:从今天的天气看出上帝的慈悲之类的吧。”兰斯无j-i,ng打采的回答,“一想到要去教堂我就觉得窒息。”
“你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否则会有一些蠢货要找你麻烦的。”西里斯罗正色道。
“唉,我知道了。”
教堂离法尔维斯古堡并不远,马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兰斯他们来的不算早,教堂里已经坐了很多人,兰斯和这些人基本不熟悉,所以也就没有打招呼,和西里斯罗找了一个避风的角落坐了下来。
但是他们不找别人,并不代表别人不来找他们。
“啊,西里斯罗,在这里看见你我可真高兴。”史密斯热情的走过来,他面色红润,腆着大肚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圣诞老人。
他走到对面,好像刚刚看见兰斯一样,“啊,我们的小美男子回来啦,在你姨妈那里过的还好吗?在圣诞节这天能看见你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可真让我开心啊!”
史密斯的语气熟稔,就好像他不知道法尔维斯堡已经易主了一样,兰斯淡淡的对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西里斯罗也不怎么回应他,史密斯基本上是在一个人唱独角戏,但他自顾自的唱的很开心,还回头向他的女儿招手:“海薇!来见见西里斯罗先生!”
海薇是史密斯的女儿,一直被史密斯以贵族淑女的标准j-i,ng心培养。他还有一个儿子,被他送去了帝都的大学深造。
她穿着蓝色的长裙,轻提裙摆款款走来,看上去优雅又赏心悦目。
海薇向西里斯罗行了一个屈膝礼,轻柔的嗓音婉转动听:“您好,西里斯罗先生。”
她看都没有看兰斯一眼,直视西里斯罗,棕色的大眼睛眨了眨。
兰斯很高兴她不理自己,觉得置身事外的感觉不错。
“您好,史密斯小姐。”西里斯罗反常的用上了特别明显的贵族腔:“可以的话,请您不要说话好吗?您的口音重的让我都快听不出您讲的是什么了。”
兰斯:西里斯罗好没礼貌啊,可是感觉听他怼海薇很爽啊!
海薇可想不到她会受到这种嘲讽,她好歹也是史密斯家的女儿,从来都没受过这么无礼的对待。她气的嗓子都尖了:“西里斯罗!”
就她胸口起伏的状况来看,她肯定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史密斯用眼神制止了她。
海薇狠狠的瞪了西里斯罗和兰斯一眼,不情不愿的闭上嘴,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