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把窗帘拉上,窗外即使有风也吹不进来,地上也都铺着有点厚度的地毯,霍言本身的体温就偏低,说到底,这屋子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除了冬天还真的不容易轻易着凉。但俞明烨非要c,ao心这些,他也没办法,只好再三解释自己真的不冷,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只能用别的手段来阻止对方继续念叨。
沙发本来就小,容纳两个人的体重已经显得有点勉强,再被他这么坐在腿上,俞明烨多少有些担心人身安全,于是把霍言抱起来放在窗台上——上面铺了条手工织的毯子,看起来比沙发牢固,还不用担心霍言踩在地上着凉,实在是个好地方。
这一坐,他们的上下位置便一下颠倒过来。老房子的旧式推拉窗比较高,霍言坐在上面腿都够不着地,晃荡几下两条细长的腿,觉得无处安放,于是夹住俞明烨的腰,让他靠近些,低头去吻他。
不带情/欲地,可以说是想吻所以才吻,却没有再进一步的想法。
从看到俞明烨在楼下等他时霍言就想这么做,直到现在才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一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等到霍言有点喘不过气了,才依依不舍地把俞明烨放走。
他很少这么主动热情地亲吻俞明烨,结束后也没有进一步的意思,只是俯身抱住俞明烨,像是汲取对方身上的温度似的,久久不舍得放开。
知道他心里有事不愿意说,俞明烨却也没有逼得太紧,只是问了一句:“怎么了,言言?”
霍言伏在他肩上,闷闷不乐地咬了俞明烨一下。
他什么也不想说,只是贪恋俞明烨身上的那点体温,既不想被就这么放开,又因为别的事情想要有多远躲多远。
“俞明烨,”他在男人耳边小声说,“你还记得上次自己说的话吗?”
“什么话?”
“如果我想逃,你会不惜一切代价把我抓回来。”
俞明烨抱着他的手紧了紧,语气里颇有点山雨欲来的意思:“……你准备逃了?”
“没有,”霍言说,“只是问问。”
他怎么会就这么告诉俞明烨呢?
几乎不用动脑他就能想象,俞明烨会因为他逃跑的事勃然大怒,但要说“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抓回来,其实霍言并不觉得这是真话。
他既想逃,又希望被俞明烨抓回来,几乎可以说是无耻又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