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哥带着人抬过太师椅,白兰大咧咧的坐下,轻摇鹅毛扇,「这位想必
就是神州无双绝色谱上的杨神盼了,这位公子是?」
孤天恩饮了口酒道:「白公子能否找个僻静之所?」
白兰瞄了一眼桌上未干的水渍点了点头,「原来是孤天氏,说话尚且藏头露
尾,扭扭捏捏,不能随心所欲!何敢笑我家公子!」
「我笑你家公子,自然是有道理的,杀了一个端木,却还有许多个端木,如
若杀了白兰海森堡,天下却再无端木,白纸扇以为是也不是?」孤天恩笑得很灿
烂,「木秀于林,风必催之,白公子,皇图霸业也要徐徐图之,莫要太心急了!」
「不错,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人便是我白兰海森堡!至于天命何归?这
却不要孤天兄操心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轰轰烈烈
无愧于心,如此而已!」
杨神盼将剑往桌上一按问道:「白公子光明磊落,只是上了恶人榜,难免刀
剑加身,若不回头悔悟,莫怪我神盼无情!」
白兰哈哈大笑,放下鹅毛扇,抹去眼角的泪水道:「太好笑了,不知神女是
胸大无脑,还是让神殿的那帮下流胚子干坏了脑子?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端木
公子欲推倒神州铁律,还天下朗朗乾坤,难免如同四百年前一样杀得血流成河,
枯骨遍野,其中卑鄙龌蹉之事,岂是一个小小的恶人榜能写得下?自居,受
之无愧!要杀端木公子之人,如过江之鲫,多你一杨神盼不多!如今定神州礼钟
十年一长鸣,一月一撞钟,神女每每俯跪,让那大肚子的淫邪妖人掰开腿艹穴,
心中可曾有半点疑虑?」
杨神盼脸色微红眼中隐显怒色,片刻间又消散无形,「神州礼钟,乃天下苍
生之夙愿,何况欲推翻神州铁律之人,公子不是个,却全都灰飞湮灭了!」
青衣小哥将门打开,扫开雪花,又倒上一壶热水,铲去下面的冻土,正欲回
头再打上一壶热水,却见脚下红帽翻滚,鹅毛扇也打在了冻红的脸上,但见那摇
椅犹在晃动,主人座下白纸扇,口吐鲜血,胸口插了一把剑,生生被钉死在
了摇椅之上。
孤天恩略微失望,自己雪夜急驰,千里而来,心中尚有千言万语,可这人却
被杨神盼一剑刺死,却又向谁说去,只得摇摇头,「神女可知,化外之人,若冒
然诛杀,定有天劫相报?」
杨神盼抽回长剑,剑身青光流动,半点血未沾染,眼眸里也是疑惑,随即又
是拔云见月般透亮,「首恶已除,神盼告辞了!」带上蓑衣斗篷,走出门,随即
消失在那片白茫茫的天地之间!
地址4f4f4f,c0m
a2d;
\u5730\u5740\u76703\u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
庄上白兰海森堡的尸身,已有人干净利落的收拾,连地上的血渍,也擦的干
净,只有那炉火依然噼里啪啦的冒着烟气!
英雄迟暮,美人白发,孤天想起师尊的话,临行前万语千言,正自懊恼间,
青衣小哥上前道:「我家主人端木公子有请孤天氏移步后堂!」
「不必了,此间无事,喝完这杯水酒就要回去了,替我多谢你家主人!」
青衣小哥又道:「我家主人备了水酒,西陆的葡萄酒!东陆的海产,南陆长
寿山上的鲜果,还有绝色美人歌舞,乐师也是当年宫廷里当过差的!」
「咳咳!其实歌舞什么的无所谓,我这人就喜欢交朋友!带路!」
随青衣小哥进了后堂,穿过朱帘,面前金光闪耀,如早上升起的太阳,驱散
朔夜寒冬的冰冷,又如春风扑面,当中高台有舞女婀娜舞动,乐声悠扬,下面一
圈人推杯换盏,谈笑甚欢,迎面一人花裘红帽,手摇鹅毛扇,大笑而来挽住孤天
恩的手亲切道:「小卧龙居士白兰海森堡见过孤天氏,快快入席,待我与你引见
我家主人,还有天下英豪!」
孤天恩在端木公子身旁坐下,虽是朔月寒冬,屋里却温暖如春,桌上摆满酒
肉鲜果,端木共良挥挥手,让舞女与乐师全都退下,又引在座诸人于孤天恩互通
姓名,走马观花似的喝了半个时辰,才抹去嘴边的酒水,道:「我道白公子已然
身死道消,做了神女剑下亡魂,不想此时安然无恙,却叫我白白担心一场!」
「放浪形骸,故有此报,白某夜观天象,知白某神州此行,九死一生,故早
早寻了九个替身,神女剑下却是白某第三个替身!却让孤天兄见笑了!」
「正想与白兄一诉衷肠!只是此间嘈嘈……」
「无妨,孤天兄,你孤天氏也曾贵为皇族,观此间英豪,做何感想!」
「酒囊饭袋,山野村夫而已!」
「既然如此,孤天兄又何惧之有?好男儿当直抒发胸意,一吐为快!」
「昔白兄曾言,要推翻神州铁律,还天下朗朗乾坤!此话当真?」
白兰海森堡与端木共良相视一笑,端木共良招呼一总管过来耳语一番,才笑
道:「孤天兄在怀疑我的赤诚之心,还是怀疑我的实力!孤天兄请看!」
高台上已搬来块斗大的巨石,五个身穿甲胄之人拿着长管并排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