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会有那么多人听信了这空x,ue来风,不过能与路道友再次重遇,却也不枉此行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处处显出不以为然,可墨祁玉分神一探,却见那两人虽然看起来笑得开怀,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就是举杯饮酒时不忘以灵识再三审视对方。
看起来到不像是在叙旧,而是在为斗法做准备,若非是在这明令禁止私斗的南明山庄,真怀疑他们此时会不会已经交起手来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墨祁玉面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再看其他位置,几乎所有修士都是差不多情况,故作淡泊,实则眼露j-i,ng光,快要将“虎视眈眈”几个字写到脸上了。
连那剑是不是苍梧剑都还不能确定呢,那些人就这般嘴脸了,若当真是苍梧剑,岂不是顷刻就要血流成河。
念及此,墨祁玉心里忽地一阵发憷,暗暗叫苦道:小姑姑啊,你又是何苦要趟这浑水。
要说他对苍梧剑不在意,其实也不尽然。只不过太上七玄宫势单力薄,他又比较有自知之明,所以不会做无谓的妄想。
三百多年前,太上七玄宫突然与五灵门交恶,不久后天一宗就险遭覆灭,始作俑者钟明烛正是曾与墨沉香有过一段情的陆离,于是五灵门趁机发难,称墨沉香表面上和钟明烛决裂,实际上仍沆瀣一气,故意引得两大长老远离云浮山,好让钟明烛伺机下手。
当时天一宗销声匿迹,墨沉香百口莫辩,险些招致杀身之祸,后来云中城和逐浪城介入,事态才平息下来,不过墨沉香身上的污名,却是至今都没彻底洗刷干净,太上七玄宫也落得被正道众门派排挤的下场。
如今苍梧剑的传闻流传出来,墨祁玉觉得为免惹祸上身,墨沉香应该会避之不谈才对,不料一听说此事,墨沉香就遣派门人下山四处搜集情报,甚至命他隐瞒身份亲自来南明山庄一探。
墨祁玉一度以为自家小姑姑是不是昏了头,打起苍梧剑的主意来了。
可他试探性地问起时,却被墨沉香误以为他自己想夺剑,反换来一通训斥,在委屈之余,愈发一头雾水。
——既然太上七玄宫无意夺剑,打探来那么多消息又有何用?
他思来想去都摸不着头绪,只能安慰自己,权当是来游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