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长离仍是不太放心的样子,她隐约觉得钟明烛的语气似乎不太对,可又找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如果她见识过更多人和事,定能察觉到那双浅眸中一闪而逝的y-in鹜和狠意,可她感知外物不过两个多月,哪里能看那么透彻,大多时候只能依靠直觉罢了。
“如果你受伤、或者……”后半句话她竟说不出口。
这是,钟明烛不知想到了什么,忽地板起脸一本正经道:“如果我受伤,或者丧命,你身为师父的确难辞其咎。”
“那……”长离心道:那我岂不是更不能丢下你不管么?
“可若你的不作为,让我们丢了逃出生天的机会,似乎同样难辞其咎。”
“嗯。”长离点了点头。
“那不如这样,我们击掌为誓,事后无论我折损了多少,你都原样赔我,可好?”
“怎么赔?”
“那自然是以物易物,如果我断了一只手,你也须得断一只手,如果我废了修为,你也散去这身功法陪我当个凡人。”钟明烛的嗓音就像是浸了毒的蜜糖,“如果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