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隐别开脸:“不是答应跟我吃夜宵吗?”
钟斐:“没说不去啊。”
星隐:“那你怎么在别人家吃饭?”
钟斐笑了:“晚饭又不影响我吃夜宵,我还能吃得下粉羹、阳糕、馄饨、银丝丁香粥!”
二三月的韭菜骨朵鲜嫩,卷成春卷,放入油锅,油滋的一声炸开,春卷滚了几滚,炸得金黄酥脆,捞起,摆在小碟子上,香气直往鼻子里钻。钟斐吃了两个,又吃了一碗皮薄个大的馄饨,满足得不行。
以前,吃的是压缩太空餐和智能厨房的食物,制作j-i,ng准,味道一成不变。现在尝过无数味道,才觉得,最美妙莫过于手工的美味,咸也好,淡也好,有烟火气。
“你在那户秦家没吃饱吗?”星隐托着半边面具。
“不是答应跟你吃吗。”
“你记得啊?”
“我还没老到说的话转头就忘吧。”钟斐夹起一只馄饨,放进星隐的嘴巴。
星隐一口咬下,嘴角弯起,隐隐含笑——真是,稍微哄一哄就好了——钟斐早发现,星隐很少吃东西,但从不拒绝投喂,一投喂就特别乖顺。三月,晚风暖暖,两人顺着青石板路往回走,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很长。
这两天,星隐以护卫的名义跟着蝎子梅。
他将搜集到的信息整理成一份清单,全是近年来蝎子梅大笔进出账的来源,有正当的,有不义之财,涉及事件及人员相当详细——钟斐看完,顿时觉得,星隐当个警察也是妥妥的。
钟斐注意到一行:秋七弦,三千两。
钟斐问:“这一笔怎么回事?”
星隐郁闷地说:“你怎么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是慕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