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衡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偷偷问向一边的言风:“我的恩客是昭华的什么人”
刚刚差点儿忘了,他那个连他这个当爹的碰他一下都会黑着一张脸的儿子竟然主动牵住别人的手而且还是一个姑娘
言风满头黑线:“”
王爷你不要用这样的名词好吗我们可是正经人家啊
言风都快要哭瞎了:“阿宁姑娘是王爷您买来送给爷的。”
“我买的”言衡瞪大了眼睛看向卿姑娘,“就是七两银子那个”
卿姑娘:“”
可以不要把老子的身价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好吗
卿姑娘才是要哭瞎,堂堂国安部优秀成员身价竟然只有七两,实在是太掉份儿了。
见卿姑娘没有否认,言衡连忙问向一边的言风:“昭华有物尽其用吗”
卿姑娘要抓狂,七两银子你想怎么物尽其用啊
许是被卿姑娘给吓到了,言衡微微垂眸道:“七两银子我需要接七次客才能够赚回来。”
卿姑娘要吐血,你堂堂一个王爷不要老是提起这么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好吗你真的以为你自己是青楼妓子吗
言乾的嘴角一抽搐,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主子每次看到王爷心情都不怎么美妙了,有这么一个不着调的老爹,别说心情了,人生也不怎么美妙啊
卿姑娘换好衣服之后在厢房里徘徊了一会儿,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找小叔公,毕竟比起言昭华,面对小叔公的压力比较山大啊
来到卿长笑的门前,卿姑娘敲了敲门:“小叔公,是我。”
“进来吧。”厢房内传来卿长笑的声音,目耳测,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于是卿姑娘的心里越发的忐忑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卿姑娘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样子,在兰怀瑾等人的注视下,悲壮的去认错了。
推门进去之后,卿长笑还没有开口卿姑娘就先声夺人:“小叔公,我错了”
卿长笑抬头,似是有些惊讶的看向卿姑娘:“无忧”
“我知道是我的不应该。”卿姑娘很诚恳的认错,态度十分的端正,“小叔公你要打要罚我都没意见。”
“你”
秉持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卿姑娘还是觉得自己承认罪名可能会罚得比较轻:“作为一个安安分分的大家闺秀,我是不应该去逛青楼的。”
“这”
“更不应该寻欢作乐的点了人,而且对方还是卖身不卖艺的。”
“他”
“不过小叔公你放心,我没买他的身,因为我出门压根儿就没带钱。”
“那”
“我承认,这是我的错,不过早知道对方是言昭华他爹,打死我也不点他。”
“我”
“小叔公,我坦白完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卿姑娘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看向卿长笑,后者无奈的笑了笑,道:“我只是想让你过来一起商量商量回西陵的事情而已。”
卿姑娘的下巴险些掉到了地上:“嘎”
所以她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卿长笑摊了摊手,笑得那是一脸的无辜。
卿姑娘连忙托住自己的下巴:“这么说来他们没有把事情告诉小叔公你”
“无忧。”卿长笑朝卿姑娘招了招手,后者乖乖的走到他面前蹲下,扬着小脑袋看向他。
卿长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拍着卿姑娘的脑袋:“当初我就已经说了,安排那些人到你的身边,为的就是保护你的安全,为你所用,并非是监视你的,所以你的一举一动,他们不可能会告诉我,哪怕我逼他们,只要你不松口,他们依旧会守口如瓶。”
“小叔公。”卿姑娘呐呐的开口,脑袋上的手是那般的温暖和温柔,让卿姑娘的鼻子有些发酸,她之前一直以小人之心的以为哪怕卿长笑认回了她,也不可能完全的相信她,说是派人保护她不过是变相的监视。
只是卿姑娘认为自己行得端做得正,而且卿长笑他们会有这样的顾忌也是人之常情的,毕竟这几年“她”确实是不在他们身边,谁知道会不会为卿家带去什么危害
“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卿姑娘开口问道。
从言昭华他们的口中得知,卿家并非是一个普通的大家族,他们是世上唯一一个能够与听懂兽语的家族,当然,并非所有的人都可以,但是即便如此却也足以说明他们的特别。
试想一下,若能够让他们为他们所用的话,不论是对个人还是整体,家族或是国家来说,都等同于锦上添花,如虎添翼。
只是卿家的人得祖先戒律,不能利用此等天赋行不法之事,正因为如此,当初的小无忧才会被曲家的人用诡计设计死亡以及之后的盗走。
听到卿姑娘的话,卿长笑轻轻一笑,道:“感觉吧,虽然你现在的性子和小时候不太一样了,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并无坏心。”
“而且哪怕你被曲家的人教坏了,但是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变回从前的无忧。”
卿姑娘靠在卿长笑的腿上,就像是一个孩子依赖着她的长辈似的,处处充满了温情。
“小叔公这么相信我就一定是以前的无忧”
这点是卿姑娘一直都想要问的,从相遇到现在,卿姑娘总有一种感觉,卿长笑似乎察觉到了她不是真正的无忧似的,但是他的言行举止却完全将她当做是无忧一般对待。
如此矛盾的情绪也感染了卿姑娘。
“无忧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