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饿死我哦”她有气无力地突然出声,似乎吓到的是华白。
明显地顿了一下,华白的脚步停住,不知是真还是假,声音里满是疑惑:“你怎么还在这”
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她懒得和他纠缠,顺着墙慢慢站起来,瞥了眼最里面的卧室的床,挥了挥手。
“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您要是想到什么折磨我的好点子,麻烦明天请早,今儿我实在没力和体力了”
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一脸坏笑的华白将她转到自己面前,“错了,这是我的房间,既然你这么有耐一直等着我,那么今晚,我一定会叫你物超所值。”
什么他的房间这里难道不是什么会客室之类的
看出她心里的疑问,华白一本正经地好心地解释着:“小东西,在很多时候我是个很直率的男人,我把看中的女人直接带回房间,这也算合情合理吧不伤天害理吧”
羊入虎口
而且这傻羊,还乖乖地在虎里,等着饿虎回来呢
直率你真直率你们全家都直率如果骂人能解决问题,想必此刻的九狸已然是稳胜券,但是显然,她现在不占上风。
果断冷静地抓着她的一只手腕,看似瘦弱的华白力气大得惊人,一路就这么拖着她往里走。
九狸往后挣,脚踩在地上,像只耍赖的猫。
眉一挑,有些不悦,华白回头看向她,“我刚练完功,身上都是汗,过来给我搓搓”
被这么拖着,拖到房中的一面墙,华白连一个动作都没有,只是似乎衣角动了动,不知从墙里还是哪儿,忽然开了一扇门,吓得九狸往后一退。
似乎心情不错,华白眼中有淡淡的笑意,将她往前一推,站到自己面前,然后关上了门。
眼前是一间装修得极为奢华的浴室,按摩、桑拿一应俱全,迷离的灯光勾勒出一个旖旎的环境。
高高的天花板,做得像是教堂的屋顶,室nei明明没有窗,却在墙上做出了对称的假窗,在玻璃上反出宛若星子的光芒。四大理石的柱子上雕刻着传统的龙凤图案,每一只龙口中,都衔着一颗不小的夜明珠,柔和的光混着角落里的壁灯,将浴室照得大亮,彷如白昼。
“进去啊,傻站着干什么还是你觉得这个夜对于我们俩来说足够长”身后的华白嬉笑,握了她一只手,带着她往里走。
如此这般的景象,倒有些出乎意料。这种炫富般的设计,叫九狸有些咂舌,但什么都没说,满脑子都是华白那句“给我搓搓。”
娘咧,这个降头师是不是给自己也下了蛊,颐指气使的,难道她顾九狸是个小媳妇儿不成
心有灵犀地,他转过头来,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认真道:“嗯,不像,你不像小媳妇儿,你一点儿也不温柔体贴,张牙舞爪的像个小野猫。”
心思被看穿,九狸紧张地手心都冒汗了。他果真这么厉害那她岂不是生死都交给这个古怪的男人了
两个人的手一直是握着的,华白自然感觉到了她掌心的湿意,安慰道:“没事,我喜欢小野猫,不温柔不体贴也没事。”
说得还真自然情意绵绵情深意切深情款款
只是,听的人就有些欲哭无泪了。
还不等九狸做出任何回应,那边,华白已经伸直了手臂,只见那原本在他身上的长袍,奇迹般地自己缓缓脱下来,落在地上,其他衣物同样如此。就好像在空中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温柔地帮他脱衣。
不多时,华白身上只有贴身的短裤了,他丝毫没有任何别扭,冲九狸招手,“过来。”
九狸方才有那么一瞬间的小犹豫,要不要闭上眼睛,后来转念一想,越是不好意思就越助长了这个死妖的气焰,干脆,不看白不看,看看他是不是三头六臂
略带失望了,不过是个寻常的身体,白皙得不像男人,九狸慢慢蹭过去,抱着胳膊嘲笑:“果然,常年见不得光,倒是比正常人白得多。”
嫉妒,丫的比自己还白。
没在意她语气里的讥讽,华白笑:“是不是正常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还是,忘了”
被他说得脸上红白交错,九狸想起那次在荷兰草地上的疯狂,一时语塞。
第二次招手,没得商量的口吻:“帮我脱掉。”
狠狠地抿着唇,她恨恨走过去,双手往他腰上一卡。
“小东西,虽然你不温柔,可是还是轻点儿,把我的命子弄伤了,待会儿怎么办”他魅惑地将头低下,刚好到她的耳垂。
呦嗬,还真没看出来,华白这样的一朵闷搔界的奇葩,居然穿着一条四角底裤
都说这样的男人忠厚老实,扯淡
手下的肌肤是温热的,只是比她的体温还是略低了一些,浴室里不冷,甚至还有些热,但九狸已经冒了一身的皮疙瘩。
颤抖着手上用力,刻意忽略掉那布料底下的怒兽,她用双手的食指和中指掐起边缘,往下拽。
终于彻底剥了下来,只是那已经挺立的yu龙,丝毫不顾及她的脸红心跳,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越发昂扬狰狞起来。
结结巴巴地猛地一甩手,九狸往后退,“好好了,tuō_guāng了高兴了吧”
那语气,端的是委屈至极。
一抽气,华白的脸色万分难看,有些扭曲了,半天才哼出断断续续的几个字:“你那手指头划到我了”
这才后知后觉,刚才她甩手的时候,似乎打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