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亚无声无息的发火试,被子里传来一句软绵绵带着些喘的?什么?你说什么?西亚没听清,“什么?”
同样的话语再次想起,西亚这回听清楚了,“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
“那个,姑娘,我对你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所以,所以我们可以做朋友吗?”蓝哲捏着被角,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水汪汪小眼睛,“姑娘~”
“当然可以,西亚先生。”西亚赶紧应下,虽然很迷茫,但是……这个结果也是对自己有利的,毕竟,哥哥居然闯了这么大的祸,那群眼里只有雄虫的警官大人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西亚:“那么,先吃饭吧,先生。”
听到西亚的回复蓝哲的眼睛一下子亮晶晶,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娇羞的从被子里钻出来,拿手捋一把有些凌乱乱的头发,轻声说,“嗯,都听你的。”拿起筷子,抬头,迅速看一眼西亚,又低下小脑袋瓜子,“在下姓蓝名哲,还未问姑娘芳名?”红晕早已从双颊蔓到耳朵,脖子,一直到脚趾去,再蔓到周围的空气中,然后,从粉色气氛中,再生出小心心,同样的粉嫩嫩颜色。
“……”微微扭头,继续面无表情,“西亚·瑞希塔。”
“我可以称呼姑娘西亚吗?”
“不,您还是叫我瑞希塔吧。”西亚想,西亚可不是谁都能叫的名字呢!
“姑娘说的有理,是我唐突了。瑞希塔。”
“……”
一个各种害羞,一个面无表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不过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两人都没有在意。蓝哲是没有注意,西亚则是不想注意。
蓝哲迷恋的看着收拾桌子的西亚,手,手真好看呐,啊 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呢!好想,再感受一下这双手的温度……
啊呀,和想象中一样软哩!
“……”西亚停下手中的活——不停也不行,手被这家伙抓住了啊!西亚看着他从暗戳戳伸出爪子,然后一点点,眼睛看着别处,手却一寸寸,直到附上自己的手,便狠狠抓住不松了,还一脸,蜜汁微笑。西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而他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自成一方世界。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也许这是他表达朋友间友情的方式?
沉默,病房里沉默蔓延。
就在这时,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伴随着爽朗的笑声说话声,给安静的病房带来了一点热乎气。
蓝哲把西亚的小手手放到脸旁,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眼前的美人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看着自己,轻声柔情的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不舒服万万要说出来,莫要藏在心里。蓝哲摇头,嘴角轻扬,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哪里还顾得上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小哲!你看我带谁来看你啦!”一道颇大的声音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姐”“美女”,其实都是咱们的小雌虫西亚哩,只是蓝哲潜意识里认为他是女人哦!虽然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像确实如此……
第15章 姨丈
啪,哐当,门应声而开,病房里呼啦啦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年逾半百却依然j-i,ng神抖擞的雄虫,手上拉着一个年轻雌虫,看面相,西亚可以打包票,不到二十。大叔身后,则是清一色成年虫。没有给西亚仔细看的时间,一群人呼啦啦围上来,或站或坐,围到了蓝哲旁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为首的雄虫径自坐在床边,握住蓝哲的手手,一股脑抛出许多问题:
“怎么样啦?医师怎么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回家呀?”
“诶呀呀!你这伤得十分严重吧!整个脑袋都在纱布里了,头发也都剃了?”
“这病房住着还舒服吗?一天就要两千多星币哩!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一切都有姨丈我呢!”
西亚静静站在人群外面——被挤出来的。一直没有表情的脸此时却扯出一抹冷笑。
从蓝哲住院到现在,不曾见他这亲亲姨丈来看他一眼,反倒是整日奔波揪着哥哥的事要钱,那家伙吃的住的,哪个不是自己家出的?这时候反倒轮到他来关怀了。
让西亚生气的不是他来表功,而是自家赔了那么多的钱了,却还抓着哥哥不放,贪得无厌的老家伙。呵~
蓝哲:“姨丈?”
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不免有些烦躁,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这个也是个痴傻的。
西亚如是想。
“我可怜的小哲呦!竟然连姨丈也不记得了吗?”姨丈大呼,悲戚中带着丝心疼,心疼中又藏着些许窃喜,“可怜我那早早就去了的弟弟,如果他还在世,看到你这样,该会多么痛心呦!”抬袖擦擦眼角。
蓝哲:“啊?啊!是的呢。还好走的早,若是健在,徒增伤感。”
西亚听着这话,怎么感觉怪怪的?
放下衣袖,重新握住蓝哲的手,“不过有姨丈在,姨丈给你撑腰!有什么事只管和姨丈说,姨丈没什么本事,但护你周全还是没问题的!”
蓝哲:“如此,便多谢姨丈了,哲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姨丈教训。”
姨丈一张老脸笑成了非洲菊,“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说着,侧过身子,把身后的年轻雌虫拉到蓝哲面前,“想你也大概不记得了吧,这是维屋,你的弟弟。不记得了?你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
维屋:“□□安。”
蓝哲:“弟弟……日安。”
姨丈一双眼睛,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