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字,北。而在北字的左下角,有一个∟符号,将北字包了左边和下面,露出上面和右面两边。
“包了半边的北,是什么意思啊?”周子秦挠头问。
黄梓瑕看着,拾起一根树枝将它划得面目全非,几乎把黄泥刮掉了一层,再也看不出原来模样。
周子秦回头问她:“崇古,你知道吗?”
她淡淡说道:“你还记得吗?滴翠出身于小户人家,应该不太认得字。”
周子秦茫然:“不认识吗?可是……可是她不是刚刚还写了个‘北’字么?”
黄梓瑕只顾着往前走,仿佛没听到一般。
周子秦急了,赶紧跑来抓住她的袖子,说:“不管她写的是什么意思,总之,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得赶紧去告诉张二哥家啊!走吧走吧!”
黄梓瑕看了他一眼,问:“需要说吗?”
“怎么可以不说!张二哥找她都快找疯了,我们要是还不告诉他,那还能算是朋友吗?不!就算不是朋友,普通路人也该告诉他啊!”
黄梓瑕见他急得都快跳起来了,也只能说:“好吧,走吧。”
张行英今日居然正在家中。
他开门看见他们,顿时又惊又喜,问:“黄姑娘,你怎么来找我了?你……你怎么不回王府了?”
“哦……最近有点事。”她含糊地回答,“倒是你,今天怎么不在王爷身边?”
“王爷最近都在府中,已经吩咐下来了,左右无事,家在京城的可随时回家看看。”
“哦。”黄梓瑕与周子秦随他进了院内,看着院中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地面,依然清凌凌的水沟,转移了话题:“你家还是打理得这么好。”
张行英随口说:“是啊,家里总要干净些好。”
黄梓瑕问:“你爹身体不好,哥嫂又都在香烛铺,是你打扫的?”
张行英张了张嘴,然后说:“是,是啊……”
黄梓瑕看看屋内,轻声问:“你爹身体可还好?”
“还好,虽然已是无法痊愈,但将养了这么久,眼看着该好起来了。”张行英的脸上终于露出开朗神情。
“那就好啦,老人家的身体,可要小心看护着。”黄梓瑕在院子中的葡萄架底坐下,落完了叶子的葡萄架只剩得几根夭矫的藤蔓,纠缠在竹架之上。
周子秦则一把拉住张行英的手,低声问:“你知道吗?我刚刚在西市,看见阿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