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彻底完成之后,薛蔺几乎是瘫在萧玦怀里的。女朋友有些黏人,亲了这么久,终于放过他后,额头还轻轻抵着他的,并不时用鼻尖磨蹭他的。像在做某种亲昵的游戏一般。
他们这姿势……如果脖颈够长,那该是天鹅交颈的模样了。薛蔺想着,忽然生起一股冲动,开口问:“公主,你……”
“嗯?”
“……没什么。”薛蔺觉得自己有点傻x,哪有直接问女朋友“你喜欢我吗”的?一般不都送花送钻戒,看人家肯不肯收,透过行为来猜测心意的吗?
“小稚奴?”萧玦唤他。
在那些古怪画面出现的时候,他头部剧烈疼痛,而且有诸多不该属于他,但又怪异地令他觉得分外熟悉的情绪蜂涌而至。画面也清晰得像是3d技术具现的,连夕阳的余光照s,he到手臂上的暖意都能感受到。
一切恍如记忆般清晰,而他则是其中主角。
正是这真实到犹如亲身经历的画面,令他情绪失控,做出了平时根本不可能会去做的事。
但问题在于……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曾有过这样的记忆!
而且画面中的萧玦,身上穿的是镇国公主的朝服。可现实中的她,目前还是晋阳公主,他也在想方设法劝说她不要再对皇帝愚孝。未来的她,或会跟他一起逃离朝堂,不理诸事,又或依刘公之言当上太女,平衡各方势力。
这行为让刚刚还在嘀咕,说他烹的茶肯定不好喝的众人立时不满起来:“就分这么点?够谁喝呀?”
“还斗茶呢,大家味道都品不到,谁知道你到底烹得好不好?哦,我明白了,你是怕输得太难看是吧?”
“你要不然就再烹两釜,要不然就乖乖现在认输。我等宽宏大量,也不会跟你计较。”
这些人连激将法都用起来了。
薛蔺气定神闲,闻言不但不受激,反而把分好的茶水又倒回釜中。
第66章
刘承颐感兴趣地问:“你想怎么斗?”
他俩说话间,不断有穿红着绿,争奇斗妍的艳丽女子怀抱琵琶、琴、筝等乐器,姿态曼妙地走进茶楼。见他俩容貌衣着皆不俗,女子们或轻抛媚眼,或三两成群一边说话一边笑着望过去,有大胆的甚至出口调笑:
“哪儿来的俊俏郎君呀?一来还来了两个。奴一会儿要上台唱小曲儿,郎君们要进来听听吗?”
“就你会唱小曲儿啊?我也会,郎君们来听我唱。”
“我是保唐寺向东舒五家的许娘子,相逢即是有缘,郎君们可要记得来找我,嘻嘻。”
薛从谦惊愕问道:“稚奴也在?”
陈氏红着眼圈点头。
柳氏觉得不妙,故作伤心地问:“绍儿腿都已经废了,怎么听姐姐这意思,还在怪他吓到二郎了?”她的眼泪落得就像珍珠串一样,连连不休,“绍儿要是能控制住那匹恶马,腿就不会折了,他哪儿管得了它往哪个方向冲啊?”
薛从谦被她哭得心都软了,又看到自己素日宠爱的幺子整个人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顿时悲从中来,数落了陈氏一句:“稚奴不是没事吗?你在病人面前提这些干嘛?”
陈氏噎得不行,柳氏倒是哭得更起劲了。
便跟父母嫡兄告辞,直接进宫了。
照例在宫中老地方,又碰到了萧玦。
他俩现在已经有了默契了,每天早上必然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偶遇。若是周遭无人,便停下来说上几句话;若是恰巧人多,那也要打个招呼,交换一下眼神才好。
他今天到得早了点。索性在长廊拐角处歇了歇,直到望见远处熟悉的身影,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公主。”远处有不少正在拔杂草的小给使,他只得规规矩矩长揖行礼。
萧玦将薛蔺安置好,冲他笑了笑,就翻身上了绝尘,领着众人驰骋在草原的边境线上。
薛蔺骑术不j-i,ng,卖力策马,却依旧掉在了队伍的最尾巴。幸好萧川得了主子吩咐,总会故意落后薛蔺一匹马的距离,领下倒数第一名的名号,帮他全了“名节”。
蓝天白云,天地一色。千人骑兵队同时驰逐,蹄若擂鼓,尘屑飞扬。
薛蔺心中顿生豪情。
看着好男儿们各自分工,有负责惊扰猎物,把猎物赶往一处的;有负责在固定地点埋伏的;还有挽弓s,he箭的。整支千人队伍里,每个人的j-i,ng神都高度集中。
出宫门时,薛蔺还很是犹豫要不要下马。毕竟身为一名日常劝导萧玦要矜持的好男儿,与未婚女子共骑一马,着实有点不太像话。而且身后那个人老扌氐着他,感觉也……怪怪的,他脸色涨红地想着。
可他现在要是下马,那萧玦可就丢大脸了。
他迟疑地低声问他:“要不然……今天还是别出去了吧?你都那啥了。”
萧玦鼻息沉重,表情却镇定得很。他甚至对薛蔺笑了笑:“不妨事。”
脸皮堪称厚如铜墙铁壁。如果现在是在寝殿里,薛蔺说不得要家-暴他了。
自从有了女朋友之后,他在男女之事上虽然还是迟钝,到底是开窍了不少。那笑容分明就是对他起了兴趣!
他摸了摸脸,现在有了爱情的滋润,他已经变得如斯动人了吗?不仅伴读者都在肖想他,萧玦也成了他女朋友,偶尔还会吃吃飞醋,现在连平阳长公主这样的母老虎都惦记上他了?!
他没觉得自己倾国倾城啊!
想到平阳长公主把第一任出轨驸马与小三扒光了游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