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女人附和:“教会了咱们二对二玩两局,反正无聊得紧。”
许念当真不会玩桌球,先试打了两次,次次都是白球进袋,沈晚着急在一旁指挥,可她找不着技巧,第三次还是这样。
顾容在左边站着,红裙子女人看不下去,欲上前指导指导,可被抢先一步。
“别弯得太下去,要用手臂发力击打。”
身后的温热躯体让许念晃神片刻,她侧了侧头,耳畔又道:“看球——”
颈间暖热,手腕亦被压住,背后的感觉非常清晰,清晰到她发懵。
发懵的不止她,还有沈晚。沈晚觉得糊涂,打个球,至于抱这么紧么,但她不好问,幸亏其他人都没在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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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的时候将近十一点,宁周怡送沈晚回学校,其余人各回各家,许念自然和顾容一起。
车里安静,两个人都不说话,沿路一片光明,直到驶进老城区才暗沉下来,这个时间点是夜市的兴旺时刻,街道两边都被摊贩占据,马路中间行人拥挤,车只能缓慢通行。
进入南巷口后,许念下车买水果,水果贩子是熟识的人,他家离许念家不远,两人聊了会儿,找零钱时,水果贩子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提醒道:“阿念呐,你家晒的被子好像没收,傍晚的时候下了阵毛毛雨,可别受潮了啊。”
许念霎时一怔,她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提着水果回车上,她催促道:“快回去,被子还没收呢。”
巷子空寂,一路畅通无阻,许念飞快上楼收被子,可惜还是没用,潮的,g市四月的天晚上水汽重,本该太阳下山前就得把东西收了,何况还下了雨,下雨那会儿她们正在看电影,故一点没发觉。
她赶快把这些东西抱到楼下空房里,顾容停好车来帮忙。
“忘了还晒着被子,应该打电话让你收的。”早上着急走,匆匆晾好就跑了,之后在上课,玩着玩着早将这事抛诸脑后,哪里还会记得。本来今天就可以不晒了,这下还得继续,要是过两天天气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
顾容抖被角,不回答,两三分钟后问道:“感冒药吃了吗?”
许念一心都在被子上,回道:“已经好了,医生只开了两天的药。”
顾容进厨房,倒了杯热水搁桌上。等许念忙完,水就变温了,她也没喊许念喝水,只放这儿,其实许念都瞧在眼里,待人一上楼就出来把水咕噜喝光。
两人都怪得很,各怀心事。
出去了一天,肯定是要洗澡再睡觉,顾容先上楼先洗,许念后洗,洗完擦干身子马上要穿衣服,浴室中央的灯忽地闪了闪。
不止浴室,大房间也是。
未来得及反应,整个房子登时陷入黑暗之中,许念傻眼了,光着身子不敢乱走动,今晚无星无月,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更别说拿衣服了。
而且她没带手机进来。
在浴室里呆了几分钟,最后是顾容主动来敲门,将手机递了进来,许念尴尬得要命,麻利穿上宽松的睡衣,找到干帕子擦头发。没电不能用吹风机,只能尽量把头发擦干些,她发量多,乌发又稠又密,一时半会儿自然干不了,发梢不断流水滴到背后,将睡衣濡s-hi。
睡衣是白色薄款的,一旦变s-hi便紧贴着背。
顾容站在后面,无意晃见黏s-hi的白衣里挺直的、纤细的脊背,中间的线条分明,少女稍微弯身,背部的形状更加明显。
“应该是电缆又出问题了,以前都不会停电,现在这么晚了肯定不会有人来修,多半明天才会有电。”许念兀自说,感觉背后凉凉的,伸手摸了摸,s-hi了一块,头发多就是这样,擦得再干都要滴水。
顾容别开眼:“先去换件衣服。”
“头发干一点再去,不然又s-hi了。”许念边说,边再擦了一遍,背对着,一会儿抬一下手臂,大概是累了,停歇了半分钟。
“我明天要出去一趟,”顾容说,走开,拉开抽屉放东西,“去柳河镇,应该会很晚才回来,你别等我。”
许念愣愣:“我也要出去。”
顾容回身。她说:“明天去做志愿活动,院里举办的。”
许念每学期都会参加至少三次志愿服务,一来做贡献,高校学生嘛,享受国家的补贴和教育,除了好好学习,应该适当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回报社会,二来学校评各种奖章时,大部分都对志愿服务时长这一块有要求,一学年十五个小时或者三十个小时以上,她一般会在新学年的前半学期完成要求,之后视空闲时间而定。
大二这一学年的指标早完成了的,这次是自己想去,总归没什么事情做。
“去做什么?”
“敬老院慰问老人,帮忙打扫这些,就在附近,城南西明桥对面。”
顾容知道那儿,应了一声。等头发半干,许念回小房间换衣服,她只有两套睡衣,一套穿着一套洗了,现在只能穿舒适点的短裤衣服睡觉。
因为头发还没干,她没立即上床,而是坐在凳子上玩手机,时间早已到凌晨,顾容亦没睡,靠在床头看平板,上面是一个报表,隔得远看不清楚,当然,就算看清楚了也不懂。玩了半个小时,她爬上床休息,由于一天没充电,手机显示低电模式,明儿可以去学校充电,但必须得留一点电备用,便关掉手机靠床头坐着,考虑到隐私问题亦没多瞧平板屏幕,而是望了会儿窗外,阖眼养神酝酿睡意。
衣服修身,衬出姣好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