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上看见大钱儿的那个婚礼了,”万树青手指摩挲着酒杯,微笑说道,“办得还挺好的。”
薛木悄悄地看着万树青,他和万朝阳一样,一喝酒就满脸通红,或许也是有些过敏的症状,他本也想劝他少喝两杯,但毕竟是在这里,他说话还是谨慎许多,不敢喧宾夺主,只能一个劲儿地给万朝阳使眼色,只不过万朝阳自己早喝晕了,根本顾不得自己的老爹,只知道托着腮帮子不住地打嗝。
“阳阳是个从小是个内向的孩子,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同学,跟我更是不爱说学校的事,难得听过几个名字,也就是你和大钱儿,还有个什么大钊、小……小鹏?”
“对,小鹏,”薛木笑着接话道,“在中日呢,好像是当麻醉师呢,大钊在曼妙,给他老丈人当副总呢,他是前年结的婚,跟大钱儿他们一天,都是元旦。”
万树青点了点头,柔声道:“你们都长大了,都挺有出息的。”
薛木轻轻笑了笑,沉默片刻,接话道:“他们再怎么着也是给别人打工,还是朝阳这样的最让人羡慕。”
万树青摆了摆手,笑道:“你不用一直当着我的面儿夸他了,我还不知道,要没有你,他哪儿有今天呢。”
“叔叔您这话言重了。”薛木一边笑着,一边轻轻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昏昏欲睡的万朝阳。
“嗯?”万朝阳猛然惊醒,睁着迷茫的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两人,胡乱地接了句:“啊,对。”
“……”薛木无奈地抚了抚额头,万树青却被他这糊涂的样子给逗笑了,一面举起杯,一面说道:“来薛木,叔叔敬你。”
“哎别别别……”薛木赶忙端起酒杯站起了身,“应该我敬您……”
万树青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应该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照顾阳阳。”
“哪儿啊,”薛木忙笑道,“都是他照顾我。”
万朝阳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笑,接茬道:“互相照顾,互相照顾。”
万树青看了万朝阳一眼,摇头道:“阳阳我还不了解?从来就不是会照顾人的,上回做手术的时候我也都看见了,你忙前忙后的,比我还上心。”
“应该的……那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