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看到幕席天如此细致地打量孙曼,立即吩咐一旁赵严,将孙曼带到马车中去。
赵严领命,孙曼看了楚风后背的麻布袋一眼,笔直地站在一旁并未有离去之意。这麻布袋子什么时候能还给她?
“还不走?杵在这作甚?”楚风抿紧唇瓣,开口说道。
孙曼眼神往麻布袋子上一瞄,这一瞄,楚风立刻明了。伸手将胸前打的结解掉,而后将麻布袋递给了赵严。赵严连忙伸手恭敬地接过,麻布袋子拿了来,孙曼这才随赵严离去。
孙曼不知道的是,楚风已经暗暗决定,今天就问她套子一事,真要顺从孙曼的意思,到京城之后再说,怎可能?孙曼想要拖延时间,他给她。昨儿一晚上应该够了,看她今天怎么瞎扯。
“少将军,还有几日可到京城?”幕席天翻身下了马,一边说着一边朝楚风走了来。
阳光之下,两名伟岸男子互视,一个威严,一个邪气,那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较量,楚风已经暗暗觉察到幕席天对孙曼上了心,而这心和安子穆不同。
“如若不在客栈住,快马加鞭,估摸着半月可到京城。”楚风清冷道来。
幕席天眉毛向上挑了挑,哦了一声,而后抬起手,理着衣袖口。“如此,便不住客栈,政务紧急,容不得少将军再儿女情长。”幕席天说罢后,轻轻一笑,随即往回走。
楚风隐在衣袖中的手倏地握紧,幕席天欲和南昭联盟,这份诚心不知是真还是假?
孙曼在走向车队后方的马车时,看到了高易帆。他依旧是一身白衣穿着,只是腰侧多了块碧绿色的玉佩。高易帆看到孙曼后点了点头,孙曼则是恭敬地唤了一声高军师。
“不曾想到,竟将一头小狼都带了过来。”高易帆神色淡淡地说道。
“高军师,这小狼名唤追赤。”孙曼摸了一把追赤的头说着,此时追赤一双狼眼紧紧地看着高易帆。
“追赤不错。”少将军对孙曼已经不仅仅是宠了,追赤是少将军的战马,少将军和追赤感情深厚。如今,一头唤追赤的小狼被孙曼抱在怀中
“高军师,俞依微还在安平县军营中?”孙曼望着高军师,双眸中盛满肃穆。
高易帆看了眼赵严,只是点了点头,并未有所言语。孙曼察觉到后,转过身子,扬起笑脸,谢过赵严后,让赵严将麻布袋放到马车里,她随后就上车。
赵严知道孙曼要和高军师说话,刚才话语里头说到俞依微,俞依微是何人?赵严是名憨厚的武将,便也听从了孙曼的话,待往前走了几步的时候,赵严觉得还是和少将军说一说的好。
“高军师,你回京城,俞依微就一直待在安平县军营中吗?”
高易帆摇了摇头,“安平县军营已经撤去,士兵全数跟随大将军少将军回京城。”高易帆并未提及俞依微,孙曼却是懂了几分,军营撤去和大将军少将军一路前行,军妓是不是也要到京城来?
“高某多谢孙姑娘对依微的关心,京城和安平县不同。孙姑娘到了将军府,还望仔细小心着点。”高易帆说罢后,立刻回过身子往前走去。他看到少将军已跨步朝这边来,他还是不要再和孙曼说话的好。
“怎还不上马车?”楚风看了孙曼一眼,而后直接将孙曼怀中追赤给抱了过来,最后登上马车。孙曼紧随其后,也上了马车。
楚风将追赤放在马车最里头的软榻上,而后坐在马车右边软榻上,满脸凝重地看向孙曼。孙曼歪了脑袋,轻吐出声:“少将军,奴婢刚才和高军师随意说了几句。原来,安平县军营撤走,士兵也到京城去。”
楚风一把拿过马车中央茶几上的麻布袋子,解开袋口,伸手掏出一盒避孕套。孙曼的心砰砰砰跳了起来,不是已经应允她回了京城再解释避孕套的么,怎现在反悔了
“孙曼,你倒是说说,这套子真的是放在嘴边吹的?南昭从未有过此物什,这到底是作何用的?”楚风将手中避孕套凑近孙曼的眸子,出口的话甚是低沉。
孙曼动了动唇瓣,抬起头,两眼溢满水光。楚风却是不为所动,依旧严肃地紧紧盯着孙曼。权衡利弊后,孙曼只得道出实情。
“少将军,奴婢说了实话,您可千万镇定。”孙曼两手紧握,吐出的字仿似是咬紧了牙后蹦出来的。
楚风万分疑惑,这套子能让他一名将领失了镇定?
“少将军,这物什是叫做套子,但它还有一个大名,唤避孕套。顾名思义,避孕套当然是用来避孕的,比避孕汤药要好。”孙曼说道这里望了楚风一眼,果不其然,楚风的脸侧微微地红了一红。
“避孕套,拆开来后,是一个圈。是套在男子的那物什上的,这样行房事的时候就可以避孕了。”孙曼全都说了出来,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楚风发话。
楚风一双眉头越皱越紧,避孕套,避孕的物什。是套在男子的那上面的,拿着避孕套的手倏地握紧,渐渐地,盒子变了形。套在那个上面的物什,他竟当真放在嘴上吹过!
“如此说来,你把避孕套给俞依微,是卖给她了?”楚风将被他捏的变形的避孕套盒子放在茶几上,低低对孙曼说道。
孙曼低下头来轻轻地道来:“是卖给俞依微的。”
“多少银两?”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