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那个大胸女人!这男的胆敢与本郡主动武,也不是好人」。
千鎏影不想小妹这么咄咄逼人,他想小事化了都没法,不禁头疼道:「小妹,
你想怎么着?」。
千兰影趾高气昂道:「自然是给本郡主磕头认错,再在凤月楼七楼摆一桌赔
礼宴,请来棠梨社唱上一出,才算完」。
千鎏影失笑道:「小妹,你当人人都跟咱家一样,凤月楼说去就去,棠梨社
说请就请的?就他们这幅模样,哪能在凤月楼七楼摆的起酒?更别说棠梨社是西
都最好的戏班子,场次都订到后年去了,你让他们怎么请?不如就让他们磕个头,
认个错算了」。
见千鎏影还算明事理,晏饮霜这才放下心来,却听墨天痕道:「郡主,那日
之事是我们有眼无珠,但归根结底,是您不对,为何您反而要我们与你认错?再
者,我们已有言在先,你若战败,便不再纠缠,此回怎能不守信用,仗势欺人?」。
千兰影从小到大,家人对其都是百依百顺,这才养成了她恣意妄为的性格,
千鎏影对此也颇为头疼,眼见有人竟敢与这任性小妹据理力争,顿觉有趣,不断
向墨天痕递来眼色,示意他放心去辩。
墨天痕自是不懂千鎏影心中所想,只觉这龙皇飞将在平日里与领兵作战时判
若两人。
千兰影从未被人这般顶撞过,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翻身下马,一双杏眼瞪的
如铜铃一般,叉腰怒道:「本郡主要你道歉,还需要仗势?那日是你耍诈,有本
事我们再比一场!你若输了,便乖乖来当本郡主的奴役」。
话音刚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千鎏影便拍手道:「好!就这么定了!我来做
公证人」。心中却在窃喜:「这小子会一手剑意,治一治小妹自然问题不大。虽
说将门女子没那么多条条框框,但女孩子家家叉腰骂人像个市井泼妇一般那怎么
成,正好借此机会煞煞她的横气,以后也好管教」。
墨天痕本就心情不佳,被千兰影一番挑衅引出心中真火,加上之前曾轻易败
她,当下强硬回应道:「好,有龙皇飞将为证,我若败,自当为奴任郡主驱使,
但郡主你若再败呢?」。
千兰影昂首,白皙脸蛋划过一丝不屑,道:「笑话,我堂堂龙影郡主岂会再
败?上次是你使诈,这回你不许放烟,不许用筷子,我们真刀真枪的比过」。
她这番「规定」,让一旁的千鎏影乐的合不拢嘴,心道:「人家用筷子就打
赢你了,你哪来的自信与他真刀真枪再战一次的?」。但他也不敢笑的太明目张胆,
生怕小妹当场发作给自己难看,只得无住嘴,憋的异常辛苦。
墨天痕有意立威,持剑跳下车来,墨武春秋剑锋怒贯入地,这才道:「郡主,
您还没说,若您败了,该当如何?」。
千兰影不知他剑重,只道他膂力过人,心中确生三分忌惮,但事是由自己挑
起,到如今退缩反显得是她胆怯,正思索如何回话,却听千鎏影又道:「不如这
样墨少侠,我这小妹从小除了我爹和北伯伯,谁也不服,你若能败的她心服口服,
我便做主,让你入赘我镇西龙皇府,做个驸马如何?」。他陡然想起在快活林中被
北落师门催婚一幕,计上心来,想要以此捉弄下小妹。
位高权重之人在这乱点鸳鸯谱,在场诸人皆觉头疼,千兰影论年岁虽比梦颖
稍长,已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却因家世之故,身周之人对她恭恭敬敬,唯唯诺诺,
让她心生嫌恶,故而未曾见过令其动心的男子,对婚嫁一事也是懵懵懂懂,听见
大哥这主意,也丝毫不以为「馊」,竟是干脆的应道:「好,你若能堂堂正正打
赢本郡主,本郡主嫁你也无妨」。
兄妹二人一个贪玩,一个懵懂,竟是稀里糊涂订下终生大事,墨天痕一行皆
觉头大,但飞龙营将士们却振奋莫名。他们出身军旅,都是喜欢看热闹的主,也
都信奉强者为尊,在快活林时,他们便已知墨天痕独身诛杀匪首,一身功夫了得,
对他已颇为尊敬,而自家将军为自家小妹来一出「比武招亲」则更对上他们的胃
口,是以众军兵皆摇旗呐喊,一时声势颇隆。
墨天痕有薛梦颖与贺紫薰相伴,本就因此生无缘晏饮霜而烦闷,现在又被人
强塞来一名蛮不讲理的世家小姐,心中更是不悦,当下回绝道:「郡主,您是皇
亲贵胄,终生大事岂可如此儿戏?天痕自问无心高攀,这婚事我看就不必了。您
若败,日后若会再见,别再纠缠便是」。
他这番言语道理清晰,不卑不亢,让人无从反驳,可偏偏千兰影是个不讲道
理的主,听他一说,反而激起逆反之心,小手一挥,蛮横道:「哼!你不愿娶,
我偏要嫁!就这么定了!但会败的终究是你,所以你也别妄想能入赘我千家」。
墨天痕虽见过贺紫薰无理取闹,但委实不曾见过如此蛮横的女子,一时间哭
笑不得,只得向千鎏影求助道:「将军,天痕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兰影郡主,
此乃终生大事,还望将军劝一劝郡主,莫让她意气用事」。
千鎏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