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昏涨。但见玉兰姬袅袅婷婷的走到墨天痕身边,俯身一看,佯装惊讶道:
「呀,墨少侠竟然还未死,真是福大命大」。她之声线极是魅惑,但在墨天痕听
来,不啻贯耳魔音,尖锐异常。
「我不能在此倒下……我不能落入贼人之手……紫薰……母亲……」。残存的
信念,仅存的斗志,却想不出希望所在,墨天痕紧握压在身下的墨武春秋,浑身
却无一丝能站起的气力,视线亦渐渐模糊:「不行……至少救紫薰出去……」。最
后的意念,支撑他挣扎般缓缓撑起伤痕累累的身躯。玉兰姬饶有兴致的看着男儿
艰难的一点点离开陷坑,歪头道:「乖乖躺着多好呢,何必再爬起来受罪?要是
我失手打死你怎么办?林中可还有个小姑娘在等着你呢」。正在努力支起身躯的
墨天痕顿时怔住:「小姑娘……难道是……梦颖?」……然而不等他再有他想,玉
兰姬便伸处纤指,在他后脑玉枕穴上重重一点。墨天痕瞬时眼前一黑,复又扑倒
在地陷之中,彻底昏死过去。
玉兰姬打晕墨天痕,转头对玉天撒娇般笑着道:「爹爹,女儿对这小子喜欢
的紧,你便赐给我好不好?」。
玉天一允道:「当然可以,一会欲林祭我们玩他的女人,你就玩他便是」。
玉千机亦横抱着昏迷不醒的贺紫薰,眼中露出急色的淫光,见玉天一答应,
也接着道:「父亲,这女捕身段真没的说,我们liè_yàn多年,都少有这般绝色,待
会欲林祭我定要好好享用一番」。
玉兰姬打趣道:「哥哥,你不是向来只爱kāi_bāo的吗?这女捕头看来已被人喝
了头汤,没想到你竟还有兴趣?」。
玉千机惋惜道:「不是头汤的确可惜,但既然遇上如此绝色,又岂能因不是
处子便草率错过?不过那个小的倒是个处子,只可惜没能活捉」。
玉天一瞪了玉千机一眼,道:「你还有脸说?若非你托大非要一人前来,为
父又怎会为了救你将那小美女当场击毙?」。
玉千机受了父亲责骂,委屈辩解道:「父亲,这可不能怪孩儿,呼延逆心让
我们带人伏击,务必活捉这小子,却不告诉我们这小子竟如此厉害。而且,这小
子功法好生诡异,好似能使出剑意」。
玉天一看了眼昏迷在地的墨天痕,微微点头道:「的确是剑意,真是难得」。
随后又看向一双儿女道:「呼延逆心的布计并无问题,若开始我们三人便一同出
手,也不会大费周章,只是这小子战力之高确实出乎意料,若非他为救那帮乌合
之众拼命受伤,又耗费不少真气,为父恐怕也未必抓的住他」。
玉兰姬媚眼扫过墨天痕,玩味般笑道:「这样的男子既是英雄,也是傻蛋,
但不管怎样,我都喜欢——因为采补起来,最是爽快」。
就在墨天痕与贺紫薰被擒之时,孟坪镇郊的另一处山林中,一支轻装军队正
往山中行进,正是龙皇飞将千鎏影所率的麾下精锐飞龙营。在寒凝渊带领下,部
队正往快活林本营而去。
走不多时,千鎏影观望四山坡,不禁哂道:「虽说这帮贼人暗自拥兵,却不
通兵法,这儿既为进山要口,竟不设任何明岗暗哨」。
寒凝渊道:「此处离我探明地点尚有数里之遥,这帮贼众或许是因兵力不足,
所以收缩了防线,只把哨卡设在本营左近,故而这里不曾看到」。
千鎏影笑道:「倒是我小觑他们了,以此处地形,三千人若是集中防守,的
确可挡数倍之敌。但若换我用兵,不妨在山后设下伏兵,居高临下,两面夹击,
反可尽歼数倍之敌」。随后对身后副将道:「传令下去,谨慎前进,仔细观察四
周山林动向,随时做好战斗准备,以防敌人从山上偷袭」。
那副将领命而去,千鎏影亦是取下背上金弓,手拈三支精铁羽箭搭于弦上,
这才向前走去。身后士兵得主将命令,也各取兵刃,刀出鞘,弩上弦,行军速度
随之放缓。
晏饮霜急着追上墨天痕,忽见部队行进变慢,不解其意,快步来至队伍最前,
问寒凝渊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四处一个人影也无,为何会突起戒备?」。
寒凝渊安抚她道:「这里已至快活林左近,千将军在防备有敌埋伏,我们孤
军深入,大意不得」。晏饮霜虽是心急,但知千鎏影此举稳妥,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得乖乖退至一边。
又行片刻,千鎏影突然停下脚步,示意部队驻足,向四周山顶仔细望了几眼,
唤过副官道:「传令下去,神眼阵」。那副将一听,赶忙登高挥旗,飞龙营人马
阵型倏变,以千鎏影为中心,刀步兵持盾在山谷之中围成细长的椭圆外阵,弓弩
手在中结成圆阵,标枪手、长矛手与另一部分刀盾兵则在外阵与内阵之间的空隙
中穿插而立,每三名射手或投手身边,都保证有两名刀盾兵在侧。
不足半刻时间,飞龙营已结阵完成,几名亲兵推来将台(注4)。千鎏影取
过令旗,登上将台,向面前一挥,却是指向来时方向。晏饮霜一见,心中大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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