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痕见杨宪源这副窝囊模样,又想到他之前那副飞扬跋扈、趾高气昂的嘴
脸,心中厌恨之情已冲破理智,罚罪重剑高举于顶,只想欲劈碎这无耻小人。
就在此时,却听寒凝渊叫道:「墨贤弟且慢」。
墨天痕铁剑悬在半空,不解问道:「寒大哥,你想留这祸害不成?」。
寒凝渊上前道:「非也,我有重要事情尚需问他,还请你暂且留他一命」。
听见有人为自己求情,杨宪源忙不迭向墨天痕磕头道:「有什么问题,我一
定知无不言。知无不言。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不想死」。
看着杨宪源贪生怕死的恼人嘴脸,墨天痕嫌恶的将头撇过,咬牙切齿道:
「知道了」。随后将墨剑向地重重掼去,只听铿的一声响,剑锋凿穿地砖,直没
两尺有余。杨宪源被他此举吓的又是一颤,哆嗦着不敢再多言。
墨天痕不想再看杨宪源嘴脸,转身穿过一地的哀嚎人群,来到早已惊呆的柳
芳依身边,蹲下身关切道:「柳姑娘,你还好么?」。
柳芳依眉眼顿时柔和下来,凤目中闪着精英泪花,微笑中透着些许幸福的味
道:「没事的」。转瞬又担心道:「你伤了这么多飞燕门人,若其他三家找上门
来,该如何是好?」。
寒凝渊锐利目光投向杨宪源,冷声道:「待我问完,我们便离开,我倒要看
看,飞燕盟有多少胆子,还敢找上门来」。
杨宪源嘴角一抽,尴尬的附和道:「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寒凝渊冷哼一声,也不拖沓,走到杨宪源身前,开门见山道:「我有个问题
需问你,你与我如实道来,若答的上来,我便留你一命,但你若有半字虚言…
…我让你碎成冰渣」。
杨宪源连忙应道:「是是,实话实说,知无不言」。
寒凝渊点头道:「好,我问你,你那欲澜精油是何人所制?」。
听到那令自己失却贞操的可怕药名,柳芳依神色又黯淡下去,撇过头去不敢
再看墨天痕。
杨宪源一惊,脑中飞速反应起来,他与快活林勾结是私密之事,如若暴露,
就算今日脱得了死劫,来日也会被快活林灭口,但如若不说,只怕会立刻去见阎
王,权衡之下,只得如实道:「是快活林……摧花药王所制」。
「果然如此」。应证心中猜测,寒凝渊又问道:「他可曾对你说过此药成份?」。
杨宪源摇头道:「不曾说过,不过我听几位朋友说过,此药主成份正是玉龙
山庄的玉雪苔」。
寒凝渊呻道:「正所谓人以群分,你们聚会时聊的都是鸡鸣狗盗之事」。
杨宪源不敢反驳,尴尬赔笑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得到需要情报,寒凝渊也再未理他,转身对墨天痕道:「既已确定,也留他
无用了,墨贤弟,你自行斟酌吧」。
杨宪源一听,顿时慌了神,大叫道:「你答应过我会留我一命的」。
寒凝渊头也不回,冷冷道:「我已守诺留你性命了,可我从未保证过墨贤弟
会就此罢手」。
「你……」。杨宪源本想破口大骂,但看着已提剑步步逼近的墨天痕,又将那
些脏话一股脑咽回肚子里去,打着颤不住向少年磕头道:「墨大侠。墨大侠。小
的贱命一条,不值得脏了您的宝剑,就留小的一命吧」。
墨天痕剑指杨宪源,冷冷道:「我也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能否活命,就看你
的答案了」。不等杨宪源回答,他便问道:「你与柳……」。他原本想让他亲承与
柳澄依苟且之事,但想到柳澄依已入土为安,又何必当着柳芳依的面再提及先人
丑事?于是改换话题道:「我们初遇之日,你把柳姑娘越至鸿鸾南郊,是否是与
花千榭串通好,准备将她献与快活林?」。
柳芳依一听,顿时惊呆,不想那日遇袭竟还有这般隐情,那时二人仍是迷恋
时期,杨宪源就已暗中把自己拱手送人?
杨宪源却是瞳孔骤缩,不敢言语,墨天痕见他神情震骇,知晓所说不差,又
问道:「你与花千榭早有联系,暗中助他掳掠无辜女子送往快活林,是也不是?」。
杨宪源这才反应过来,惊叫道:「那日在庭院中偷听的人是你」。他这一叫,
等于不打自招,柳芳依与晏饮霜虽知他卑鄙顽劣,却不知他背地里竟还有如此龌
龊的勾当,不禁对他鄙夷更甚,柳芳依失身于他,此刻胸中翻江倒海,恶心欲呕。
寒凝渊亦是皱眉不语,神情极是不屑。
墨天痕渐渐证实当日贺紫薰猜测,想到当日参战六十余人,仅有数人得脱,
其余全数战死,死相凄惨不说,更在火楼中难保全尸,已气的握剑之手不住颤抖,
低沉道:「那日我们遭遇重重埋伏,两派死伤无数,全都因你通风报信。你。就
是醉花楼的暗桩,对也不对?」。
此话一出,一旁众门人将信将疑,面面相觑,皆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有几
名性子急的忠心门人顿时叫道:「你休要血口喷人,盟主又岂会做出折损盟中利
益之事」。「不错,飞燕盟迟早都要盟主接管,他为何还要自损臂膀」。而杨宪
源已紧张的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