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剑气挟盛怒之气,破空爆燃。一旁寒凝渊与晏饮霜亦有了动作,寒凝渊提气翻
掌,冰功自发,身周空气瞬间冷冽,晏饮霜锦绣出鞘,虎胆剑锋芒毕现。
玉龙冰功、扫空热剑、正气军势联袂而出,寒意、压力、锐气三方汇聚,挡
在杨宪源身前之人一经交接,便感压力十足,纷纷倒退出去。墨天痕随即跟上,
墨武春秋掀起风岚狂飙,将护卫众人刮的东倒西歪,从人群中破开道路,直取杨
宪源。晏饮霜与寒凝渊见墨天痕一马当先,也赞掌提剑,与回过神来的众护卫们
战成一团。
杨宪源贪生怕死,逃路的本事算是一流,一见形势不妙,矮身躲过墨天痕一
剑,夺路往门口而逃。跑到院口,正见赶来营救的门人,忙大呼道:「快。快。
这三人要杀我。你们速去抵挡。男的杀了。女的活捉」。
众门人这半月来已知他德行,也没说什么,各执兵刃上前,将三人团团围住。
三人目标只在杨宪源,对其余人难下杀手,此刻对手人数骤增,且挟杀而来,三
人应对皆感吃力,一时陷入危境。
一旁柳芳依看见三人被围,刀光剑影中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吓的心惊肉跳,
忙跑出门唤道:「你们莫要动手,他们三人是我朋友」。
众门人中有人见过墨天痕三人,正在纳闷门主为何要对他们下杀手,此时又
见主母出面制止,不禁放缓了攻势,三人也方能稍作喘息。
杨宪源本已得意洋洋的欣赏「好戏」,只等墨天痕血溅当场,晏饮霜雌伏胯
下,不料竟被柳芳依出面搅局,心中恼恨更甚:「你既然还想护着这小子,那就
别怪我不留情面」。当即吼道:「柳芳依。你堂堂飞燕主母,竟伙同姘头想谋害
我。dàng_fù。还有脸指挥我的门下?众门人听令。柳芳依勾结外人,意图谋害本门
主,一并给我拿下」。
听到此话,众门人不明所以,不禁面面相觑,但杨氏父子积威已久,仍是有
不少忠心之人调转身形,向柳芳依合围过来。
柳芳依被他而言反污,亦气苦难当,想到他种种恶劣行径,又看向仍被包围
苦战的墨天痕,心一横,眉一竖,怒道:「你休要血口喷人,颠倒是非。我与墨
公子清清白白,你只不过看上晏姑娘美貌,想要杀人夺女而已」。
杨宪源不想柳芳依竟会「反咬一口」,羞怒道:「是他先动手伤我。柳芳依,
你才是颠倒是非的那人。众门人听令,速速将他们拿下。若有慢怠,以叛盟罪论
处」。
江湖门派,最重义气,叛盟之罪,即是死罪,众门人见盟主下了决杀令,虽
心有犹疑,却是不敢抗命,再度向四人逼杀而去,柳芳依身乏无力,又无兵刃,
瞬间被制。墨天痕三人再遭猛烈围攻,也一时支绌起来。
见柳芳依被制,墨天痕三人疲于招架,杨宪源心中得意不已,踱步走至柳芳
依身边,疯狂笑道:「小杂种,你继续横啊。醉花楼坍塌没砸死算你命大,今日
落在我手上,定叫你后悔为人」。
柳芳依见墨天痕身处险境,哭着喊道:「墨公子。你快走」。
墨天痕于乱战中听见柳芳依哭喊,墨剑挥舞更疾三分:「墨天痕今日定当把
你救离此处。不会让你再受欺凌」。
柳芳依见男儿为她舍生忘死,心中更是感动,也更不愿墨天痕在此殒命,扯
着已然哭哑的嗓音喊道:「芳儿知晓你活着就够了。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躯,不值
得你再以身犯险。快……」。话未说完,杨宪源一巴掌重重抽在她脸上,让她原本
凹陷的脸颊瞬间肿胀鼓起。
「贱人。都这样了,还念念不忘那杂种。老子的面子都让你给丢尽了」。杨
宪源怒吼着,反手又是一巴掌,把她打的口鼻中鲜血直流,随后转身朝着被围攻
的几人讥讽道:「墨天痕。这女人这么喜欢你,还不是给老子夺了chū_yè,玩弄至
今?现在她就在你眼前被我打了,你又有什么本事来救她?还有你。玉龙山庄的
少爷,你家有那般势力却舍弃不用,现在后悔了吧。遇上我,注定是你的不幸」。
墨天痕见柳芳依遭辱,恨的睚眦欲裂,正欲运招强攻之时,(乐2)院中却
气温骤降,周围空气隐有冰花凝结,在夜中光辉熠熠。
「你太过高看自己。胸无大志之人,从不配做寒凝渊对手」。龙山庄二少庄
主凝指向天,周身寒气凛然,朗声道:「以我三人之力,花千榭尚不是对手,这
群乌合之众又如何能挡」。说话间,凝玉真气贯天而出,在天顶结成无数冰箭。
「玉挽千箭九州寒」。一声长喝,万千冰箭直落院中,冰锋过处,贯体透肉,
飞燕众人纷纷挂彩,赤血飞溅半空,却又凝结成怵目红冰,场面凄艳却又可怖。
寒凝渊突来一招,一反留手常态,击伤半数之敌,其余之人皆被此招震的心
惊胆寒,纷纷向后退去。墨天痕与晏饮霜得到喘息,抽身聚到寒凝渊身边与他汇
合。墨天痕见周围哀嚎四起,红冰遍地,心有不忍,问道:「寒大哥,他们不过
听命行事,皆是无辜,你这又是何必?」。
寒凝渊冷目对准前方,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