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霄已经无力劝解,只能一脸无辜地看着司徒娇。
看着杨凌霄那无辜的眼神,司徒娇回过神来,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戳了戳杨凌霄的脸,有些讨好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只需管好自个的男人,自个的后院就成,管别人那么多作啥!”
杨凌霄低头亲了亲司徒娇光洁的额头,心道这丫头总算还是个明白人,否则他要都泪流成河了。
杨凌霄回到建国公府,与建国公在书房里关起门来谈了差不多一个时辰。
第二日散了早朝,建国公御书房外求见圣人。
君臣二人关起门来在御书房谈了大半个时辰,建国公满面愉悦的笑容出宫去了。
圣人和建国公到底谈了什么没有知晓,当时只有建国公和圣人在御书房,连圣人的总管太监也被圣人支出了御书房,关上门的御书房,听力再好也是无法听到片言只语的。
人们只能从建国公离开时脸上的笑容,以及此后圣人的神情举止,来猜测君臣之间应该还是相当愉快。
午膳时分,圣人离开了御书房。
从圣人的神色看几乎与平常无异,若是有人胆敢细看天颜,甚至还能从他的眼角眉梢中品出一丝淡淡的愉悦。
太监总管上前请求在何处用膳,圣人稍稍迟疑说出了五个字:“摆驾永安宫。”
因皇后怀孕已经旬余未去永安宫的圣人突然在这个时辰摆驾永安宫,让总监有片刻的愣怔,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安排下去,圣人的仪仗一路穿过御花园进了皇后的永安宫。
很快永安宫里传出了阵阵欢笑声,男子清朗的笑声、小儿稚嫩的笑声,还有年轻女子清脆的笑声,组成了一曲平凡而温馨的乐章。
这一日,不知圣人为何去了永安宫,也不知圣人与皇后之间都说了什么,总之这一日余下的时间,圣人都在永安宫度过。
不但如此,当晚圣人在永安宫用了晚膳,且留宿在了永安宫。
这是皇后被诊出再次怀孕以后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就算初一十五这样的日子圣人都会在用过晚膳以后回勤政殿。
如今皇后怀孕快七个月了,今日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偏偏圣人却留宿在永安宫,任谁都摸不透圣人是什么想法。
后来就有消息传了出来,香贵人半夜里遣了宫人去永安宫,惊了皇后娘娘的胎,圣人大怒。
香贵人遭圣人严词斥责,代掌六宫的太后查明当晚香贵人恃宠而骄,无病装病。
太后大怒,香贵人从贵人降至宝林,移出飘香宫,与太上皇的时候从妃位降至宝林的张宝林做伴去去。
飘香宫内众宫女太监全部受到不同的责罚,那个去永安宫传信的宫人被仗毙。
一时间宫里人人自危。
圣人为了安抚受惊的皇后和大皇子,连续多日摆膳并留宿永安宫。
圣人的举止,终于让后宫的女人们明白,皇后不仅仅只是皇后,而是圣人的发妻,其他人就算再得宠,也只是玩物。
第六百零九章 添妆晒嫁妆
皇宫内苑的圣人、太后、皇后和一众嫔妃如何斗法玩心计,司徒娇自不会去理会。
事实上随着吉日的不断临近,她现在压根就无暇分心亲事以外的其他事情。
韩氏也好,司徒空也好,第一次嫁女儿,而这个女儿偏偏又是让他们深怀歉疚的,因此越是面临吉日,这对父母表现得越是焦躁。
连带着嫁妆单子也是一次次地刷新,让司徒娇不得不盯着青云阁的丫环婆子们一次次地梳理嫁妆。
私下里司徒娇不只一次地向司徒阳和周雅琪抱怨:“看看爹娘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爹娘只我一个女儿,再这样下去都要将安宁侯府给搬空了!”
“爹娘疼你还不好吗?再说你这些年为府里赚得银子少吗?比起你替府里赚下的家业,这些嫁妆算得了什么?!”周雅琪嗔了眼司徒娇笑道。
“我不过是帮着调整了一下经营的思路和模式,哪里算得上是我赚的?”司徒娇苦恼地皱了皱眉。
她是真的不觉得自个做了多大的事,让爹娘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收罗来送给她。
她也是真的被爹娘给惊到了,若再任由他们这样置办下去,她的嫁妆压根就控制不住,就算她有个县主的封号,可是总不能越过皇家的郡主、公主去吧。
眼看着她自个儿压根就劝不住爹娘,而这事儿司徒阳夫妇也不好开口相劝,何况这对夫妇本身就觉得给司徒娇再多的嫁妆也是应该的,因此在府里求救无门的情况下,司徒娇只好让李妈妈分别给方氏和陈氏传了信去,让这两位过府来帮着她好生劝阻一番。
方氏和陈氏得知消息,真正是有些哭笑不得,就算再想弥补对司徒娇的亏欠,也不是这样没有个章法。
方氏和陈氏过府来对着韩氏和司徒空一番嬉笑怒骂以后,总算让司徒空和韩氏回过神来,只是这个时候收手,显然是晚了些,青云阁的嫁妆库早就从两间变成了三间。
好在司徒锦的嫁妆也是时候慢慢地置办起来,于是在一番挑挑捡捡之下,到了添妆晒嫁妆的那一日,司徒娇的嫁妆依然让人很是惊艳了一把。
按照南陵国的习俗,吉日前的第五日,是新娘在娘家晒嫁妆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