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丙?!”赵旸怒了,“连甲都得不到!你究竟在学什么!你是不是天天逃课跑去玩了?”
赵曦苦着脸道:“是先生嫌我字不好看,才故意给了丙!”
“字也不好好练了?”赵旸更怒,“赵小曦,你是不是仗着没人敢管你,你就开始无法无天啦?”
“不是啊!我那练的是草书嘛!”赵曦用目光祈求赵旸放过,“我今天带着娇娇出去玩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练字!哥!你今天就放过我好不好!”
赵旸哼了一声,道:“背书吧!今天背部出来,就不用出去玩了!”
薛氏拉着沈玉娇往外走,一面走一面道:“我们这会儿便去找母后,就让小曦和殿下兄弟俩好好交流交流。”
沈玉娇抿着笑看了一眼倒立的赵曦,应了一声,然后便跟着薛氏出去了。
赵曦睁大了眼睛,几乎要嘤嘤哭泣起来,道:“哥!你知道吗!坏人姻缘会被驴踢的!”
赵旸露出了一个优雅的、高贵的、矜持的、英俊的微笑,看着赵曦,道:“宫里面不会有驴这种动物,所以不会有这么一个不存在的动物来踢我一脚的。”
“嘤嘤!哥!你怎么能这样!”赵曦崩溃地趴地了,“我不背了,哥你变了!”
赵旸道:“是你变了!以前勤奋好学的你呢?”
赵曦道:“我都这么大了,还读个什么啊!”
赵旸道:“没文化的将领还想打仗?兵法都看不懂吧?”
赵曦道:“谁说我看不懂!!你又没考我兵法!你刚才考的是楚辞!楚辞我……我能记得前面就不错了!”
赵旸道:“那又如何?”
兄弟俩这么一番争吵,最终还是赵旸占据了上风,逼着赵曦背完了一本诗文,才放他离开东宫——距离他摸进东宫的午后,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快到傍晚了。
赵曦垂头丧气地回了重华宫,没脸没皮地缠着皇后哭诉了一番,还没说完呢,就被赵暖拉着去玩毽子,然后也就把东宫里面那些事情抛之脑后了。
“刚才娇娇说你在东宫背书呢?”赵暖飞起一脚,把毽子踢给了沈玉娇。
沈玉娇灵巧地用脚尖接了毽子,提给了赵曦。
赵曦跳了个花样,把毽子重新提给赵暖,道:“是啊……竟然遇到太子了……我还以为他在父皇那儿呢!”
赵暖接了毽子,传给沈玉娇:“真可怜啊八哥!”
沈玉娇踢给赵曦:“读书也是好事,殿下多努力吧!”
赵曦传给赵暖:“我本来是想带着你去宫外玩耍的!现在就只能踢毽子了!”
“干嘛不带我?”赵暖大力一脚,把毽子踢回了赵曦,“你不能只想着娇娇,然后把我们都给忘了啊!”
赵曦接了毽子,传给了沈玉娇:“反正最后也没能出去……”
沈玉娇柔柔地笑了笑,把毽子传给赵暖:“我明天就要回家去了。”
“咦,这次怎么这么快!”赵暖很惊讶地把毽子踢给了赵曦,“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赵曦接了毽子,传给了沈玉娇:“不在宫里多住一段时间了吗?马上就要去秋狝,你不一起去吗?”
沈玉娇跳起来接了毽子,传给赵暖:“是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处理,已经和皇后娘娘说好啦!秋狝的时候再说了,说不定这次我就不能一起去了。”
“是什么事情?”赵曦关切地问道。
赵暖把毽子握在了手里,也关心地看向了沈玉娇:“需要我帮忙吗?”
沈玉娇摆了摆手,道:“不是什么大事,就一点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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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娇回家所为的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但对她来说,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宋乔儿的嫁妆。
宋乔儿当年嫁入沈家时候,足足有一百二十八抬嫁妆,十里红妆羡煞旁人。宋乔儿在世的时候,嫁妆自然是由宋乔儿掌管,宋乔儿去世之后,她的嫁妆去向就一下子模糊了起来。
沈玉娇最初是没想到这一茬——上辈子是连想都没想过,这辈子是曾经有想过,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发生了太多事情。这次沈淮用了宋乔儿嫁妆中的玉象来给赵曦赔罪,就让她找到了一个正当的清点宋乔儿的嫁妆的理由。
回到沈府,沈玉娇直接去了沈淮的书房,开门见山地说起了宋乔儿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