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格然笑如春风,道:“大人,我们是周凉景公贺兰祥大人的家眷,我们家大人最近害病的厉害,所以我家小姐打算去城南五黄邱山上的观音庙去拜拜菩萨,可是路途遥远,无奈,只能夜里赶路,才能在明日清晨抵达,还请大人行个方便,能否放行?”
周凉景公贺兰祥,那可是三朝元老,开国功臣,与大冢宰宇文护是世亲,同样也是皇上的亲表哥,官位之大,哪是他们这等小兵所能谈及的,不过害病一说确实如此,听说已经病了很久,一直不见好转。
婉瑶坐于马上睥睨着官兵,一副官家子弟的模样,临危不惧。
士兵抬眼望了望婉瑶,倍感压力,气势太强,又然,一副春风满面的姿态,声音软了些,怕得罪的道:“公子,不是末将不放行,实在是上头的命令,谁也不能放出城去,否则就会要了我们的脑袋,还请公子见谅”
沈格然笑了笑,长腿一跨便下了马,从袖兜里掏出了一块令牌,道:“大人,这是我家大人的令牌,您不妨看看,我们是领了我家大人的令才出来的,您这边若是不放行,我们回去也不好跟大人交代不是?上头的人又没守着门,到头来还是你们的不是。”
守城的官兵接过后,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贺兰祥大人的令牌,遂又道:“可否撩起车帘看看马车内的人?现在是非常时刻,我们不能错失一点,还请公子见谅。”
沈格然道:“无妨,应该的应该的。”
官兵大声的道了句:“小姐,打扰了。”说罢后撩起了车帘。仔细的打量了瑾瑜一番,又看了眼怜儿。
瑾瑜始终禁闭着双眼,一动未动,任由他瞧着。
官兵见确实无可怀疑,便通知了声,打开城门,放行。
怜儿拍着胸口喘了口气,小声念叨着:“还好还好,还算顺利。”
奈何城门刚刚开启,城楼上不知是谁,大喝一声,问道:“婉瑶小姐,更深露重的,不知您这是要去哪里呢?”
婉瑶心里一惊,抬眼朝城楼上望了眼,不料路焱正站在城楼上,一身黑衣,手持佩剑,站的笔直,身后银白色的月光淬了他一脸的光亮,他面无表情的睥睨着下面的几人,随后飞身而下,定定的落在了婉瑶身前。
婉瑶问道:“你谁呀?我认识你么?”
路焱颔首,冷冰冰的道:“参见婉瑶小姐,在下是宫内侍卫统领路焱,皇上担心婉瑶小姐一时贪玩,再出了城门去,这兵荒马乱的,招惹了什么麻烦,那就不好了,遂命微臣在此等候婉瑶小姐,若是遇见了,便将您送回大冢宰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