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金珪低着头告退,临走悄悄朝玉言眨一眨眼睛,玉言也回以他一笑。
梁氏见事情不大对头,大着胆子问道:“老爷,不知信里写的什么?”
“写的什么,哼!”金昀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走到吴长盛跟前,一脚将他踹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跑到我金府来兴风作浪!”
吴长盛一脸惶恐,“大人此话何意,我说的句句属实呀!”
“你还敢狡辩!你自己在恽城混得不如意,把一份家财掏摸空了,又跑到颖都来招摇撞骗!城郊的张员外怜你贫苦,请你好吃好喝,你倒好,抽空顺走了他一打赤金碗盏,又砸到赌场里去。你大约不知道,张员外恨透了你,一状告到衙门里,四处拘捕你这个匪贼呢!”
吴长盛听得此话,吓得魂飞魄散,他死死抱住金昀晖的脚,“大人饶命,我招,我招,我确实不认得什么五姨娘,我只是……只是受人之命!”
“哦,受人之命?你且说说,你是受谁的命?”
“我……”吴长盛不禁犹豫了,他悄悄望一眼梁氏,只见梁氏紧紧地抿着嘴,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邱妈妈咬一咬牙,站出来道:“老爷,是我指使的,与旁人无尤。”
“是吗?”玉言笑道,“可妈妈您方才还说,您与五姨娘无冤无仇呢!”
“我是与五姨娘没有仇怨,可我就是见不得我们太太受屈,自你们母女俩进府以来,我们太太明里暗里受了多少委屈,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让五姨娘过得如此快活!”
文墨叱道:“你也忒古怪!太太是当家太太,谁敢给她气受,怕是你自己心胸狭窄,才见不得别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