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喜楼。”谢楼说着瞥了祁若初一眼,“听过吧?”
祁若初差点兴奋的跳脚:“听过!当然听过!这条街上最有名的私房菜馆,被评选过三星米其林餐厅,不过我听说他们只招待会员,不接散客啊。”
“爷就是会员。”谢楼一脸得意的看着祁若初,“会员卡里还有十几万没吃呢。”
祁若初馋的直舔嘴巴,心中大呼自己简直就是傍上了大款,要早知道谢楼钱多人蠢,就再多找几个由头,狠狠的宰他一笔。这年头,这样的二世祖可是不多了。
两人踏进了花喜楼门口那气派的大石拱门,门口还挂着两顶大红灯笼,一股子复古民国风,接着便被服务生领着进了一间包间。
包间门口站着两名身着旗袍身材姣好的服务员,一名负责递菜,一名负责为顾客介绍菜品,以及必要时候的斟茶倒水。
“你们出去吧,不要影响我们吃饭。”谢楼将外套脱下来递到了服务员的手上,说起话居高临下,一点也不热乎。
服务员似乎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颔首笑着接过谢楼手里的外套,替他挂到了墙上的衣钩上,转身问祁若初:“这位先生,需要帮你把外套挂一下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祁若初是第一回来到这么高级的餐厅,拘谨着有些放不开。他将脱下的外套拿在手里,等服务员离开包间之后才自己挂在了墙上。
“想吃什么,自己点,不用帮我省钱。”谢楼将桌上的菜单扔到了祁若初面前,打开了墙上的液晶电视,“对了,他们这里的避风塘炒蟹还不错,如果不够吃的话,点个全蟹宴也可以。”
“全蟹宴?”祁若初翻开了菜单,看到了谢楼说的全蟹宴,几乎囊括了螃蟹的各种做法,清蒸,爆炒外加碳烤,各式各样加起来有五盘,“全蟹宴!就全蟹宴!”
“不要别的了?”谢楼将上半身往祁若初的位置靠了靠,一边翻着他面前的菜单一边说:“这个,佛跳墙,数这家店的最地道,还有这个海参烩猪筋、燕窝j-i丝汤,都可以。要不一样来一份?”
祁若初微张着嘴巴,一愣一愣的听着谢楼给他讲的这些菜品,看着菜单上让人胃口大开的j-i,ng美实物图,除了眨巴着眼睛点头说好,别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全蟹宴就先上上了桌。祁若初看着一桌子螃蟹,吸了吸鼻子,捋起袖子就开吃。反倒是谢楼看起来没什么食欲,半天都没动筷子,只是无聊的盯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
“你不吃?”祁若初的脸埋在碗里,嘴里叼着一只蟹腿,手里还握着一只没拆的蒸蟹,算是百忙之中问了谢楼一句。
“早就吃腻了,你一个人好好享受吧。”谢楼用胳膊枕着下巴,看着新闻里交通事故的现场感慨道:“这些狗仔,为了新闻也真是够拼的。”
“狗仔?”祁若初抬头看向电视,新闻里正在播放一则昨晚发生在三环路上的重大交通事故,在一辆烧成了黑乎乎的空壳的汽车里,一个盖着白布的遇难者被120从车里拖了出来,镜头扫过事故现场,聚焦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庞上。
“可乐……”祁若初嘴边的蟹腿r_ou_滑落到了碗里,痴痴的念着可乐的名字。
可乐的脸被熏得跟碳一样黑,死死拽着抬着狗哥尸体的担架怎么也不肯撒手,脸上挂着两行泪痕。
祁若初动情的吸了吸鼻子,一滴苦情的眼泪差点就从眼角流了下来。
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回头,回头的不是好汉。他连忙用手背抹了抹眼角,化悲愤为食欲,继续忘我的吃起了面前的螃蟹。
一大桌子菜,祁若初凭着他惊人的战斗力给一个人干光了,谢楼从头到尾就喝了口j-i汤。结完账两人就离开了花喜楼。
站在街边,祁若初拍了拍肚皮,满足的打了个嗝,跟谢楼打了声招呼就要离开。
“你去哪啊?”谢楼好奇的看着他,半天相处下来,还真有点舍不得,“真不出道了?”
“不出了。”祁若初背对着谢楼,举起新手机晃了晃,潇洒的笑道:“谢楼,谢喽,以后有缘再见。”
看着祁若初离开的背影,谢楼纳闷的摇了摇头,摸着下巴心想道:他这样算不算违约?
第10章 第 10 章
和谢楼分开之后,祁若初就开始独自一人在大街上瞎晃悠。
他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一边无j-i,ng打采的将视线从街边橱窗自己的倒影上扫过。
这副充满了年轻活力的身体,这张俊秀软糯的面庞,身边为他侧目的女人脸上的幻想,让他的内心不自觉的雀跃起了一丝丝沾沾自喜的自满和骄傲。
造化可真是弄人,不久之前自己还只是走到大街上便会被瞬息淹没在芸芸众生里不打眼的老狗仔,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个人见人爱的小鲜r_ou_。
可这个世界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因此产生些别的变化。
路边的小摊仍兢兢业业的为生计忙碌着,穿梭在办公大楼里的年轻人同样为自己的梦想打拼着,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也都怀揣着各自的目的走马观花,只有地铁站入口的广告牌换上了新东家。
祁若初站在正在安装新广告海报的工人后点了根烟,眯缝着眼睛打量起了新海报上的内容——“向上吧,练习室”火爆海选中。
海报的字样旁还有几位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