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春白了他一眼,嘴上没说,心里却低估道,竟好意思说挨了五十个板子?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瞎传出来的?
同僚又说:“说起来这回宗亭倒是栽大了,若非相爷的账面上露了马脚,且又有书信为证,宗亭现下必然是什么事都没有。”
“那不见得。”但凡人事必有漏洞,孟景春才不信人能百无一失。
“你别说,宗亭行事素来谨慎,蛛丝马迹都不留,连对外的书信都是找不同的书吏代写,从不随意加印信。宗亭在户部这十一年,经手事务千千万,却从未教人抓到过把柄。御史台一早就想查他,却始终没法下手,这回相爷一败露,连跟着将宗亭也拖下去了,御史台那帮老夫子不得开心死?不过没想到,相爷不过讨了顿板子,宗亭却直接入台狱了。”那同僚顿了顿,神秘兮兮接着道,“依我看啊,相爷这回,必然是依仗着皇上宠他,不然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孟景春一席话听下来,脸上神色却变了变。
先前只顾着瞎担心,倒未来得及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