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方缓缓道:“听闻京中女学开办在即,何不再等一等呢?”
沈代悦淡笑着看着他,神情中又有些隐隐的局促:“家中要我回去了。”
陈庭方未再说,只起身取了炉上烧开的水壶,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他只说:“诸事小心,路上平安。”
沈代悦点了点头,双手捧过茶盏暖手。
陈庭方清了棋盘,将黑白子分开,轻声道:“再下一局罢。”
沈代悦应声说好,便陪他下这最后一局棋。两个人落子都很谨慎,一局棋拖了很长时间,直到最后下成了一盘死棋。陈庭方看着眼前这棋局半晌,忽然淡淡笑了,他没有说话,又起了身,从藤条箱中取了一本手抄经,在沈代悦对面重新坐了下来,递过去。
只是一本寻常的手抄经,翻开来便是陈庭方端正清秀的笔迹。早知这手抄经本中夹了什么,她翻到那页,方看到夹在经书中的一根红手绳。
金刚结,加持力无有限期,若不愿佩戴亦不可随意丢弃,必焚烧尽毁。
沈代悦浅吸一口气,抬头望着陈庭方。
陈庭方却语声淡然:“留着罢,至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