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先是下来一个婢女,放好了脚凳后又将自己的披风铺到地上,后面走出来一个青年,那侍女任凭自己全身淋湿给他撑着伞,青年则毫无顾忌地踩上地面上的披风,自顾自地走了进来。
有些厌恶地关上了窗子——云青衣在祈阳长大,从小到大见到的都是血性豪迈的祈阳男子,对于南燕这些娇养的贵公子一直不满。南燕人总是标榜自己古风犹存,却都是些世家豪门穷奢极欲的风月事件,相貌出众者即使才能不高也可获得高位,裙带关系更是遍布朝野,养出的公子小姐们目无下尘,却又大多一无是处。
吱啦一声,雅间的门被推开,刚才上菜的伙计沏好了安神茶拿了进来,“大人,这是您要的安神茶。”
“放下吧。”云青衣掩上窗户,倒了一杯茶准备给丫头喂,那伙计极有眼里地退下了。
茶杯刚刚碰上丫头的嘴唇,丫头就眨着眼醒了过来,眼眶红红地控诉着:“青衣,你刚刚打我!”
云青衣哭笑不得,把茶杯放好顺便将她一推,冷着脸道:“那你去告状啊,让云铎来打我啊!”
丫头委屈地起身,自觉地端起安神茶小口小口地喝着,“没事的,我不会跟他们说你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