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蝉双爪一击,木力士庞大的身躯弯折下来,托着一只新开的酒瓮,然后抓
住辰瑶,将她从柱上拔下,将那具柔若无骨的ròu_tǐ塞入瓮中。辰瑶裸露的肌肤被
烈酒一炙,顿时痉挛着扭动起来,发出一缕几乎无法听闻的哀鸣。芹蝉尖声大笑,
命令木力士将她紧紧塞进瓮中,加上泥封埋入地下,等待她再次蜕化重生。
子微先元神清气爽地起身,旁边的丽人星眸微闭,乌亮的长发散在枕上,犹
如海棠春睡。昨晚两人缱绻终夜,眉妍在枕席间曲意奉迎,前后两只肉穴被他用
了个遍,那种妩媚柔顺的风姿,令子微先元快意无比。
子微先元轻轻床榻,推开窗户,清新的晨风扑面而来,冲淡了室内的脂粉香
气。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眉妍带着一股香风走过来,柔声道:「公子起
得好早。」
其实子微先元很少睡觉,每每静卧一个时辰,便精力尽复。这意味着他比常
人多出一倍的时间用来修行。
「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眉妍曾经就是别人的外室,早已习惯了不多问,她拿起象牙梳,轻柔地为主
人梳理头发。
眉妍将子微先元的头发小心挽成一束,在头顶结好,用一条嵌珠的白色丝带
系上,然后将丝带垂到脑后。眉妍动作轻柔而细致,白软的玉指犹如兰花。她替
子微先元理好衣领,轻叹道:「公子好年轻。」
男子二十戴冠,从贵族到庶民,对冠礼都极为看重。而子微先元未到戴冠的
年纪,还是少年。
子微先元捉住她的手,笑道:「昨晚先软的可是你。」
镜中的丽人顿时羞红了脸,昨晚两人云雨数席,子微先元少年锐气,毫无疲
态,最后还是眉妍不支告饶。
子微先元又调笑几句,才放开手,「行了几日船,你多歇息吧。那对仆妇还
可靠,有什么事就唤他们去做好了。」
眉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他们说的话,奴听不懂。」
子微先元一怔,才笑道:「那两人是海里的鲛族,发音与我们不同,你不用
理会,直接吩咐他们好了,他们听得懂。」
眉妍如释重负,「奴家知道了。」
子微先元将古元剑悬在钩上,「你歇息吧。不必等我回来了。」
眉妍愕然道:「公子要去很久么?」
「今日有一个人入城,我去会他。」这一次,只怕要杀人了。
子微先元去云池别院见过宗主。静室的陈设与昨日一般无二,只是墨钧身前
换了张新几,摆着张沙盘。
「今日该考较你这几月的修为进益。」墨钧用竹枝在沙上写了一个「云」字,
然后随手抹去,淡淡道:「写一个吧。」
子微先元面色凝重,盯着眼前的沙盘久久不语。宗主这个「云」字写得如行
云流水,不带丝毫烟火气,钩捺之际从容疏散,落在沙上却痕迹分明,点划交错
间密不透雨,犹如龙隐笔端,夭幻莫测。
子微先元对着沙盘坐了一个时辰,然后拿起竹枝,在沙上一挥而过。
他写的同样是一个「云」字,却与墨钧的大相径庭,笔迹锋芒毕露,如同快
剑刻成,最后一笔更是又深又险,直接点在沙盘边缘,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墨钧看了一眼,说道:「我阻你为鹳辛报仇,许是错了。本性如此,我却教
你多加矫饰,想必你有不服气的地方。」
子微先元笑道:「徒儿已经矫饰为常了。再过些年就能装成一个十足的好人。」
墨钧哼了一声,「我云池门下哪里有坏人?我强加抑制,只是怕你杀戮太过,
视人命如无物,往后积重难返。」
子微先元笑道:「先元倒觉得矫饰一些挺好,若人人都如峭魃君虞一般率性
而为,只怕要人人相食。」
「不错。纵然是申服君那样的伪君子,也比峭魃君虞强上百倍。」
子微先元忽然道:「徒儿若不矫饰,能否与峭魃君虞一较短长?」
「唔,这个难说。你性子跳脱,行事疏略,未必及得上峭魃君虞坚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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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微先元笑道:「反正我也不想争霸天下。有个宗主的位置就挺好。」
墨钧道:「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做几年宗主,随便糊弄了我,就甩手
不干?」
子微先元笑嘻嘻道:「师尊放心,徒儿总要认真做上几年,让云池宗在南荒
立足。」
知徒莫如师,他说的立足绝非这么简单。墨钧摆了摆手,「我就怕你如此之
想。你若当了宗主,只怕要将其它诸宗赶尽杀绝吧。」
子微先元思索半晌,然后道:「其它倒也罢了,只是昊教翼道两宗教义大有
可观,纵然能一时压制,将来必成大患。」
墨钧道:「既有可观,收入我宗也未尝不可。我宗以云池为名,诸宗之所长,
自可兼容并蓄。」
如今的云池宗,莫说与稳执南荒诸秘御法宗牛耳的昊教相比,就是翼道实力
也远在其上。但墨钧固然认定云池必能力压诸宗,子微先元也视之为理所当然。
他苦笑道:「师尊这句话,先元至少要多做二十年。」
「天盈则仄,月满则亏。若并弃诸宗,即使云池能在南荒独大,也不免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