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的到来,卢康福终于有理由放下他那一直停在半空中的手,将他拉到一边,有些惶惑道:“戴总,我想你肯定认识他,快点告诉我,他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
“公子哥?如果只是个公子哥那就简单好处理了。”戴之平咧了咧嘴,拿起手指戳了戳他,低声哀叹道:“你什么人不好惹,为什么偏偏就这么不幸的惹到他呢?”
“之平兄,你可别吓我,我的心脏不怎么好。”卢康福终于意识到那俊雅青年的身份肯定非常的不简单,在这一刻,他身体里的那最后一丝酒气也被吓得一干二净,再次恢复到成为一个下半身可以不用考虑但脑子却不能是猪脑的。
“我吓唬你有好处么?”戴之平冷漠的斜睨了他一眼,“好歹我们朋友一场,我若想你就此完蛋,我根本就不会出面。”
尽管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可听着这话,卢康福感觉自己嘴角的苦涩味道越发的浓重,“说吧,我心脏应该能负荷得住。”
“确定?”
“嗯……”
“那我说了。”戴之平附耳过去,尽量控制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不让他受到惊吓,“江南二少。”
戴之平没有想到,他的声音越发的柔和,在卢康福的耳朵里听来却显得异常的阴森,“江南?哪个江南二少?”
“一夜统江南,再战青帮败,三击战虎亡!”戴之平自己既然都灵敏的听说过杭城之战的一些内幕消息,卢康福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耳闻呢,但他还是解释了一句。
都说的这么清晰无误了,卢康福哪里还会不清楚今夜与他发生矛盾的是谁呢?刹那,他眼睛里的瞳孔剧烈收缩,就连那肥胖的身体都不自然的颤抖起来。
卢康福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一堆冷汗,连吞唾沫间嗓音颤动道:“真的是他?”
戴之平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却冷漠道:“如果你卢总还不肯相信我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你大可以去与他斗一番看看,到底谁才是这场事件最终的赢家。当然,丑话说前面,输的一方可能到最后连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卢康福的的肥脸又抖动了几下,他自然清楚,其实戴之平这最后一句是说给他听的,江南二少对阵他怎么可能会败?
这一刻,他信了,非常的相信了。尽管对方的俊雅模样不是他想象中的青年枭雄那种霸气豪勇的味道,但对方的身手和气度摆在那里,一般公子哥哪里来这般的优雅和淡然。
哎,怎么会这样?那位江南二少刚拿下整个杭城的黑道,自己就会在这间茶楼与他发生如此大的矛盾?
一筹莫展的卢康福似乎看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满脸苦惨间最终将目光锁在戴之平的身上,眼睛大亮,“之平兄,你务必要救小弟一命啊,卢家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
戴之平摊了摊手道:“我哪里有这个实力去摆平那位动一动就能让南方黑道震一震的江南二少啊?”
“那怎么办?”卢康福那肥胖的脸庞在那抽搐着,就差快要痉挛了。
他后悔呀,后悔为何要将那个女人的话放在心上呢?后悔为何脑子怎么就和下半身一样不经思考就想往洞里钻呢?可惜,一个是桃源洞,一个却是会要人命的陷阱。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二位,聊完了没有?”在他们嘀咕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非常不耐烦的声音,“乘早将这事解决掉,该打就打,该赔得赔。我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浪费生命。”
卢康福的身子不自然的抖颤了下,那望向戴之平的眼神更加的殷切火热,像是一个空守闺房多年没有男人碰过的怨妇一般。这一刻,他发觉自己已经没有了方才的那股气势,就连面对那名青年枭雄的胆量都随着思绪越多越是消失殆尽。
“等下听我的,我做什么你只要承受着就是了。”
戴家与卢家虽非世交,可生意上还是有些来往的,平常大家见面也是客客气气。只是,这次惹得人让他有些毛骨悚然,戴之平很有些抽身走人的想法。可细细一想,若是见死不救,可能会让人不耻,若是出手救了,那卢家可就欠他一份大人情,救命的恩情。
戴之平带着脚步有些凌乱的卢康福重新走回现场,而那些保镖及他的狐朋狗友也正翘首等待着他的命令呢。
在他们的对面,那名俊逸青年依然笑意灿烂,灿烂到让卢康福大觉心脏‘砰砰’的撞击着,全身汗如雨下。
“啪……”在所有看客哪怕是当事人的惊愕中,戴之平挥起巴掌就给了卢康福一耳光,非常响亮的一耳光。
紧接着,在戴之平又是左击右击出手如电的连着来了几耳光,打的他嘴角立即就溢出血来。
原本莫名其妙的卢康福刚升腾起一股怒火就想还手,可被地方的眼睛一瞪,他立即领会,随后便发出凄惨到如丧考妣的痛叫声。
最终,被连打好多个耳光的卢康福一个趔趄几步,不慎被藤椅绊了一下,直接就摔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
所有人看得掩嘴不是张嘴更不妥,心中惊疑不定,这演的到底又是哪一处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