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
趴在凌茹杉床边的赵淮军突然惊醒,他起身去看她,又是满脸的泪水。
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好烫。
赵淮军用毛巾替她擦干净脸,出去把医生喊进来,陈军医看了看,叹口气,“这是心病啊。”说完,继续给她挂了一瓶吊针。
冰凉的药水注入到凌茹杉的血管里,使她的手也冷得像块铁。
赵淮军将左手放进她手心里,右手揩去她眼角不断滑落的泪水。两天前,她没打一声招呼就出现在部队门口,看到她时,她只穿了一件薄线衣,鼻子冻得通红,眼睛肿得像个核桃,就那么直直地倒下去。
他打了电话给张明婉,得知凌奶奶去世了。凌奶奶对于凌茹杉是何等重要,赵淮军心里清楚不过。
这个傻丫头,真如凌奶奶之前所说,执拗,和自己过不去。
第三天,凌茹杉醒过来。
入目的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再看身上盖着的是军绿色的被子,她想起来,那晚,她跑来了部队。
医务室里没有人,凌茹杉坐起身,发现被子上有人趴过的印记。
“你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