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少吃点辣好。”面色之间,已经隐隐有担忧,看来对阿珠的肚子抱有很大期望。
华南人重男轻女,尤其是他这样的有钱人,最着急的就是生儿子。
阿珠见状不悦,抓住王子聪问:“我生个女儿,你不开心吗?”
王子聪连忙道:“开心,你生什么,我都开心,就是阿公阿婆着急。”
阿珠闻言气鼓鼓道:“他们着急就把我当生子机器,我才不要,告诉你哦,不管这个是男是女,我都不会再生,知道吗。”讲完又对着阿妹道:“你也知道,生孩子对女人的伤害有多大,看看那些不生孩子的,人家三十岁还是十七八的模样,生过孩子的,二十五看着像三十五,我也是吃了mí_hún_yào,这么早就给他们家生孩子。”
阿妹听了看着我,眼睛里却是笑意。
我见王子聪着急,就对他道:“阿珠说的有道理,生男生女女人控制不了,听天由命,大不了多生几个。”
阿珠闻言就拿眼瞪我,“你才多生呢。”
我便搂着阿妹笑,“我们家阿妹可是说好了,至少生三个。”说话间我注意公子爷表情,尴尬至极,想来他在家里搞不定阿珠。
等返程路上,我对王子聪道:“晚上有空一起喝茶。”
王子聪连连点头,说好。
阿珠却在后面道:“才不嘞,我们家阿聪晚上九点后不出门,就在家里陪我呢。”
说完我看看王子聪的表情,上面净是失落,心里便明白,王子聪贵为公子爷,家里地位却不高。这种情况在华南来讲很少的,要知道,华南重男轻女的思想历来已久,家里大小都是男人说了算,女人对于男人的种种恶习,除了忍受别无其他。
尤其是有钱人家,明着三妻四妾的都很正常,像王子聪这样的专一男人,确实少见。
车子送我们到小区门口,巧不巧,我们下车,阿莲从家里出来,刚好遇见,双方已经见过面,小区门口就一条路,避无可避,阿莲就对阿妹微笑。
阿妹问她,要去哪里。
阿莲回答,去上班。
阿妹就笑,夜班啊。
阿莲不答,却看着我,问:“手上看起来蛮严重呢?”
我知道她是关心我,就回道:“没事,缝了七八针,不影响使用。”
两人点头,要擦肩而过,阿妹忽然拉住阿莲,问:你用的什么香水?
阿莲有点不自然,笑笑道:“六神花露水和ck按五比一混合,驱蚊防虫,味道也不会那么浓郁。”
阿妹点点头,友好告别。
如今的阿莲做了妈咪,穿衣打扮都和以往有区别,露的少了,也更端庄,因此阿妹也没怀疑什么,若换做以前的打扮,阿妹一眼就知她是做什么的。
回去之后,阿妹也不再说什么,我也不问,就当此事未发生。
倒是德叔,今天晚上居然在家,观鱼逗鸟,修剪花枝。
在华南而言,家里摆放最多的就是花,家家户户都是花草满地,我生于农村,对那些花草不稀罕,但德叔却喜爱的不得了,还给各个花盆取了名字,诸如招财进宝合家欢喜一枝独秀等等枚不胜举,但他平日最爱的是一盆“风尘三侠”的茶花,据说是花了大价钱从别处买来。
那“风尘三侠”三月份开过一次,紫红白三色各一,均是纯色,德叔喜的笑不拢嘴,每日用上好的刷锅水施肥,午饭后就提着花盆四处转悠,据说为了斗花还偷摸着将中间的大红花摘掉几瓣叶子,是为上品“风尘三侠”。
结果花期未到德叔就迷上了打牌,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我是懒得管花,阿妹只负责浇水不管修剪,小妹整日玩游戏,满屋子的花草疯长,都快成了植物园。那“风尘三侠”竟然长出八个花骨朵,德叔又重新打理。
我很奇怪,问道:“阿爹,近日打牌输了么?”
德叔摇头,叹息,“我已经彻底戒赌,来来回回,都是骗人的,还是在家里安心养花最好。”
如此回答令所有人满意,也算是浪子回头。
然而好事都没持续两个钟,德叔接了个电话,就火急火燎地出门,说是有江门过来的赌徒逞凶,水哥不是对手,必须自己去救场。
我还在后面追问,“阿爹你没赌本如何救场?”
德叔道:“我帮阿水打牌,输赢都是他的份,与我无关。”
我仔细想了想,如此也是个办法,打牌输赢已经不在乎,重在过程,不输钱就好。
也正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十点之前睡觉,刚好借机和阿妹好生温存。
没过半个钟,李俊的电话打来,声称在龙江村赌场见到凹脸瘊子的踪迹,让我快点去,晚了可能抓不到人。
我爬起来穿衣,阿妹拦住,道:警察抓了人,肯定会自己去追捕他,没必要你去。
我气哼哼道:“我老婆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必然要让他付出代价。”
阿妹气的直喘,道早知就不告诉你了。
我不管她,自顾自的出门,下了楼给公子爷聪哥打电话,让他速度来龙江。
公子爷那边支吾两声,似乎是不愿意来,我就急了,还指望他给花红呢。于是道:“辱妻之仇不共戴天,好男儿不要啰嗦,过了今晚日后就再无机会。”
公子爷闻言立即道声好,说半个钟内赶到。
等我车子开到龙江,李俊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我看到,那贵叔也在不远处转悠,穿着黄胶鞋的确良衬衫,手里捏着皱巴巴的平猴香烟,盯